室内极致安静,十分诡异,虚空传来几道沉重痛苦的喘息声,旁边几名警员都安静如鸡,纷纷不敢再看,这个场面太过于血腥了,残忍至极,几人皆是不敢直视,大气都不敢喘。 容婠也不过就是挥动小皮鞭在李易身上抽打几下,女人的力气其实并不大,纯粹只为泄愤罢了。 十分钟过去了。 容婠虚虚小喘,停下手上动作,暗叹一句,原来打人也是一门体力活,这么累的! 视线淡淡落在地上痛得翻滚的男人,只见他胸膛剧烈起伏,奄奄一息,痛得连话都讲不出一句。 李易生来就娇生惯养,几乎没有受过丁点苦头,一个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只会仰仗自己的身份呼和他人,丝毫皮肉之苦都不能忍受。他平日里就只会吃喝玩乐,热衷于找小妞泡小姐,享受他人的伺候。 现在遭了容婠那几鞭,可想而知是得成什么样。 容婠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小脸透着点点红润,乌黑的长发有几缕被汗水打湿黏在了白嫩的脖颈处,极致的白与黑交相映衬,尽显妩媚勾人的禁欲之感。 傅聿权在一旁看得眼眸发热,被容婠这女人勾的。 他体贴地伸手端来了一杯温茶,递向女人嘴旁,“喝了,润润嗓子,先休息。” 容婠随意丢了手中捏着的小皮鞭,鞭子上面还附着几抹红艳艳的血色,是李易身上被鞭打出来的血。 “傅先生很贴心嘛!” 容婠对视上傅聿权的眼神,男人目光如炬,不吝啬地轻轻夸奖一句。 干净的玻璃杯里盛满了清香茶水,容婠刚刚教训完人嗓子眼里干干的,正急需一杯水来解渴润喉。 “累了,他就留给你叫人慢慢收拾吧!你一定要让他悔恨交加,打得让他恨不得立马死了投胎。” 容婠慢慢吞咽,杯子的茶水被她喝了个干净,一滴不剩。 女人的话语音调几乎毫无波澜起伏,同傅聿权说着,好似没有感觉有任何不妥。 傅聿权听着女人讲话还是那副宠溺的表情,肯定道,“保证他接下来不会好过。” 容婠是十分相信傅聿权的话的,他的手段多样狠辣,出手便是非死即伤,李易落到他手里恐怕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傅聿权,我们回去吧,这里味道好难闻,我的鼻子嗅觉快要失灵了。” 容婠皱起小鼻子,想走,不想继续待在这儿忍受臭味的折磨。她的鼻子天生就很灵敏,环境里的味道会被自动放大,不好闻的气味对于她而言就是天大的痛苦折磨。 傅聿权见她紧皱鼻子,看得出来她忍得很久很难受,立马就揽过她的身子直直朝外头走去。 “你们好好招待他,不用有任何顾虑,现在没人救的了他。” 傅聿权对着那几名警员淡淡开腔吩咐,话意很明显,他傅聿权的女人累了需要休息,怒气发泄了一部分,教训李易的事就派其他人代劳,不会轻易放过李易。 警员们应“是”分工开干,一人领路带着尊敬的大人物朝外面走去。 另几个人则是留在这替容婠收拾李易,空中的小皮鞭挥动,带起凌厉的风。 警员们是经过特殊专业训练的,折磨起人来他们几个男人可不会像容婠一样温柔似水,动作自然粗鲁用力些许,李易疼得连声都哼不出来。 —— 黑色的迈巴赫汽车驶回景水湾,车厢内,容婠坐在副驾驶位上给好姐妹任楚发了一条信息后,就关闭手机屏幕放回了包包里面。 容婠郁闷的心情伴随着打了李易一顿过后烟消云散。 安静的空间里,容婠有些心不在焉的,一向清澈透凉的杏眸也变得暗淡无光。 容婠纤细的手臂支着头颅,歪着脑袋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美丽景色。 教训过了李易,另一件事又如同乌云盖顶沉沉笼罩于容婠的心头。 容婠郁郁地睁了睁眼睫,又想起了程凛前不久打电话说的话,他已经找到了和她母亲消失不见有关的线索。 母亲这个词一直是她内心深处的一道疤痕,一碰就疼。 傅聿权感知力十分敏觉,很快就发现了旁边女人情绪郁郁寡欢,挑了挑俊眉偏过头来望向容婠,沉吟片刻开口淡淡道:“婠婠,怎么了,气还没出够吗?要不要我掉头把车开回去警局,你再狠狠打李易一顿。你心里有气不用憋着,凭你的心意来,不要委屈自己。” 容婠听着也不作答,只回过头来看向开车的傅聿权,抛了一个无事的眼神。 “那你还有哪里不开心的?” 傅聿权嗓音低低,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