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派众人听得中年男子吩咐,身形一闪即欲强闯慈航斋,慈心见势想要前阻止,却被山羊须中年牵制,正自焦急之时,忽见那女尼若惜张开双臂拦在众人身前颤声道,
“你们……你们不能进去!”
南海派众人瞧见若惜年纪轻轻,却生得姿容秀丽,心中暗呼可惜,忽而有人调笑道,
“哟,尼姑长得不赖,干脆还俗找个郎君嫁啦!”
“嘿嘿,不错不错,师父风华正茂,每日敲钟念佛岂不无趣得紧……”
若惜听得众人调笑,双颊陡红,勉强壮着胆子抬头挺胸,道,
“你,你们,休得胡言乱语,佛祖面前岂能尽说诨话!”
南海派众人中稍微年长一人望了若惜一眼,神情冷厉道,
“尼姑,再不让开,我们可不会怜香惜玉。”
若惜闻言,却不答话,俏脸露出一丝决绝之色,张开双臂护在庵堂门口,南海派众人见状,心中冷哼一声,那年长之人身形微闪举掌拍向若惜面门,若惜双眸紧闭,即欲与慈航斋共存亡,一旁斗得正酣的慈心忍不住心中焦急。
恰在此时,斜刺里传来破空之声,一道血色劲气嘭的一声撞在出掌那人手臂,那人痛呼一声,手臂已然多了一口血洞,那人骇了一跳,双眸凌厉望向右侧竹林道,
“谁!”
若惜听得南海派那人痛呼,睁开眼来,只见他受了伤了,好奇之下一双秀目四处扫动,想要知道是谁人救了自己,却在此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尚未看清,面前已多出一男一女两道人影。
慈心眼见有人来救,心中暗松口气,不经意望向那两道人影,南海派众人也随之望去,只见那男的约莫二十多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眉宇间自有几分英气,那女者大概二十岁左右,肤若凝脂,唇如点樱,妩媚动人,此二人正是赶往慈航斋的牧晨与周希曼。
牧晨腰挎无邪剑傲立当场,环视南海派众人一眼,淡然道,
“诸位都是当世豪强,何苦为难一个比丘尼?”
“哼,休要多管闲事,赶紧退开,否则格杀勿论!”
南海派众人见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心中稍安,其中一人听得牧晨说话,嘴冷哼道,若惜神情感激望了牧晨一眼,俏脸莫名微红,眼见南海派人多势众,不由暗自替牧晨二人担心。
南海派那人话音刚落,牧晨身形忽的自原处消失,只见场中残影闪掠绕了众人一圈,一个呼吸不到,南海派众人已纷纷被牧晨点了穴道。
那山羊须中年与慈心斗得正酣,眼见手下众人被制,猛地荡开慈心攻势退开一步,转身望向牧晨道,
“你是何人?”
“子只是无名卒,说了阁下也未必知晓!”
牧晨望了山羊须中年一眼,淡漠道。
山羊须中年闻言,双眸中神光闪烁,心道今日看来只能无功而返,待我将此事禀报堂主请他老人家定夺,念及此处,中年男子闪身来到南海派众人身前,出手替他们解了穴道,厉声道,
“我们走!”
慈心眼见南海派众人退走也不阻拦,迈步走到牧晨二人跟前,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贫尼慈心多谢二位仗义相助!”
“师太客气了,说来此次来此乃是有事相求!”
牧晨与周希曼还了一礼,牧晨望着慈心如实相告道。
慈心与若惜闻言,彼此对望一眼,慈心疑惑道,
“不知二位施主所求何事?”
牧晨望了一眼周希曼,神情一素,朝着慈心抱拳道,
“师太,实不相瞒,我二人被魔气入体,危在旦夕,还请师太大发慈悲救我二人一命!”
“哦?”
慈心听得牧晨话语,心中吃了一惊,双眸中神光闪烁似有所思,少顷之后才道,
“阿弥陀佛,慈航斋尽是些没用的比丘尼,哪里能够帮施主去除魔患,施主还是别想他法,贫尼纵使有心也是无力!”
若惜站在慈心身后,听得慈心话语,秀目中神光闪烁,抬眼望了牧晨二人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牧晨闻言神情微怔,心道出家之人不打诳语,莫非那王魉拿话诓我,正如此想,却听身旁周希曼道,
“师太,我们误听谣言,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
慈心闻言,双手合十唱喏道。
周希曼不经意望了一眼牧晨,向着他使了使眼色,牧晨心下会意,冲着慈心二人抱拳一拜,转身消失在竹林之中,眼见四处无人,牧晨望着周希曼,狐疑道,
“希曼,你觉得师太说了谎话?”
周希曼闻言螓首轻点,神情微凝道,
“方才那师太说话之时,一旁尼姑双眸闪烁不定,想来是师太所说并非实情!”
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心中暗赞一声,暗道希曼心细如尘,确不是我辈能及,若慈航斋不愿相助,那该如何是好,牧晨剑眉紧皱,在旁苦思对策。
周希曼见牧晨犹疑不定,嘴试探道,
“不如今夜我们夜探慈航斋,也好知道其中究竟!”
牧晨闻言,抬头瞥了周希曼一眼,沉吟少许方才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