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阳县位于陕西东南部,地处秦岭南麓、商洛南部。
因县域北有流岭、中有鹃岭、南有郧岭,遂有三山夹两川之称。
东与丹凤、商南为邻,西与镇安、柞水交界,南与湖北省郧西县毗邻,北与商州区接壤。
贺人龙要攻打的冲天柱所部流寇盘踞在苍龙山上,而李寿廷要攻打的上天猴则盘踞在天柱山上。
李寿廷在军路上派出多路夜不收打探天柱山流寇军情,夜不收在山阳境内遭遇多支打劫的小股流寇,全部以冷兵器将他们击退。
“大王,大事不妙,有股明军进入山阳境内,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上天猴正在和两个从山下抢掠而来的女子作乐,突然他麾下流寇敲响房门。
听到明军到来,上天猴立即推开身边两个女子叫道:
“快通知兄弟们开会!”
正在喝酒赌博玩乐的流寇大小头目接到通知,马上惊慌失措的赶到聚义厅。
看到麾下头目差不多到齐,上天猴从虎皮大椅子上坐直身体道:
“狗子,把情况给兄弟们介绍一下!”
狗子本名王二狗,是上天猴麾下骑兵首领,手下有五百多骑兵,这五百多骑兵算是上天猴的镇山之宝。
李寿廷麾下夜不收击败的人马中,就有狗子麾下骑兵,不过出山的人数不多,只有二十几人,其他小股流寇是山上步卒,此时还未回来。
狗子答应一声,随后对众人抱拳道:
“俺们遭遇的是明军夜不收,人数在十人左右,不过并不止一支,俺们被他们多支夜不收联合击败的……”
狗子还在解释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明军夜不收人数比他们多,所以才失败的。
见狗子废话太多总不说正题,上天猴闻言眼睛一瞪:
“你奶奶的,给老子说正事,明军总共有多少人,领军主将是谁?”
看到老大发火,王二狗尴尬嘿嘿笑道:
“哦哦,老大别急,明军夜不收差不多有五十人左右,后面大军人数不祥,俺们没有看到……”
“滚尼玛的腿……”
上天猴气坏了,起身上前对着狗子就是一脚,直接把狗子踹個跟头,狗子马上爬起来站在一旁在也敢乱说。
上天猴对油里滑说道:
“军师,马上派人下山打探明军消息,俺们好不容易脱离闯王队伍避开洪老九的追杀,千万不要又是洪老九追来,特别是那个小曹……”
明末流寇首领每个人都有外号,一般不直接叫名字,可能是担心家人或者亲戚受到诛连,以至于很多流寇名字不为人所知。
油里滑答应一声,刚想派人下山打探,突然有十几个流寇闯进大厅,看到头目都在,他们急忙叫道:
“老大,大事不妙,山下来了一支明军,人数在两千左右,领军主将叫什么李寿廷,请大人做好战斗准备……”
军师油里滑闻言大喜:
“三千人,主将又是无名之辈,这不是来送人头的吗?干脆下山一举将其击败,不能拖延时间太长,不然让洪承畴那个老狗知道就麻烦了……”
油里滑话音未落,山上大小头目立即随声附和:
“军师说的对,军师英明,快传令让兄弟们去干死狗官军,他们肯定带有军粮,周边都被俺们抢光了,过些时日可能会挨饿……”
上天猴沉思半天才问道:
“你们确定来的不是洪老九的人?有没有看到曹变蛟的大旗?”
上天猴本来从河南逃走时有一万来人,被曹变蛟追杀一路干掉四千多兄弟,他现在听到曹变蛟都双腿发软。
其中一个流寇急忙说道:
“老大放心,来的绝对不是洪老狗的人,更不是曹变蛟,听说好像是孙传庭新招募的士兵,肯定是来找俺们练手的……”
听到新兵来练手,流寇们顿时大怒,纷纷要求出兵。
“老大,干他们,新兵敢来找俺们练手,这是奇耻大辱……”
可是上天猴还是很谨慎:
“都给老子住口,是小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被曹变蛟追一千多里你们怎么不感觉羞耻?山猫带几个机灵点的兄弟悄悄下山去看看再说!”
“是”
名字叫山猫的流寇答应一声,带着五六个平时比较激灵的流寇离开。
此时李寿廷已经率领大军来到天柱山下,有夜不收在前带路,大军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流寇山寨所在。
一座巨大山寨出现在眼前,看到山寨地势和寨墙,李寿廷的眉头立即皱起来,都是山崖峭壁,只有一条山路,绝对是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那种。
就算有火枪也很难强攻上去,流寇只要躲在寨墙内往下扔石头即可阻挡进攻,李寿廷开始担心流寇只守不攻。
沉思片刻,李寿廷决定把流寇引诱出来,他不想和流寇打攻城战,他麾下火枪兵绝对不能出现众多伤亡。
李寿廷对千总交代一番,他下马走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休息。
千总韩亮马上将李寿廷的安排传达下去,随后所有火枪兵开始装填弹药,弹药装填结束后,将士们都抱着火枪三五成群东倒西歪的坐在地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