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三人落座。
看见桌子上的美食,小丫头也顾不得讥讽公输瑶了,连忙吃了起来。
见状,沈念淡笑一声,也吃了几口。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长时间不吃饭,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公输瑶没有动筷子,一双美目盯着沈念,透露出一丝好奇。
直到此时,她才认真地打量起沈念。
越是打量,越是觉得不凡。
看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偏偏有着一头灰白的头发。
腿脚不便,身子似乎也不是很好。
偏偏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有着高明的医术。
而且,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也是身手不凡。
实属怪异。
“这位先生,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过了片刻,公输瑶收敛思绪,轻声问道。
“姓沈。”
沈念放下碗筷,淡淡地说道,并没有提及自己的名。
虽然,这里地处偏僻,远离京都,与那些仇家相距甚远,但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原来是沈先生,多谢您救了家父,我敬您一杯。”
公输瑶起身,敬了一杯酒。
沈念轻声道:“身体不便,就以茶代酒,还望公输小姐不要介意。”
落座之后,公输瑶问道:“沈先生,您的医术如此之高,想必是出自医心堂吧?”
“公输小姐怎就知道我出自医心堂?难不成,只有医心堂才能培养出医术高明的医生吗?”
沈念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了一句。
他问出这番话,也是想要知道公输瑶是如何看待医心堂的。
公输瑶轻轻摇头,“自然不是的,虽然古医术凋零,但难免会有一些隐世高人。
不过,近一年,医心堂的神医行走江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所以我才会认为沈先生也是出身医心堂。”
“公输小姐,你对医心堂怎么看?”
沈念问道。
“沈先生,此话何意?”
公输瑶一怔,有些不解。
沈念淡淡地说道:“那位白神医,借医心堂的名义骗了你的钱,还险些害了令堂性命,你就没什么想法?”
公输瑶愣了片刻,随即便反应过来,微微摇头,“这件事,是我自己识人不明,怨不得别人。”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医心堂名头太盛,难免会有小人借此机会来谋取私利,这种事情都是正常的。
再者,就算没有医心堂,这些江湖骗子,就少了吗?”
闻言,沈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自从遇见白神医一伙人之后,他也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得出来的答案,和公输瑶相差无几。
不管怎样,医心堂的壮大,永远都是利大于弊。
“茜茜,把蛊虫放出来吧!”
沈念轻声说道。
“哦!”
正在啃一只猪蹄的小丫头,听见沈念的话后,连忙应了一声。
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个空的矿泉水瓶,里面装得赫然就是从公输天策体内跑出来的蛊虫。
瓶盖打开,蛊虫就要飞走,却被小丫头手疾眼快的,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扣在了桌子上。
“沈先生,这是……”
公输瑶满头雾水,有些不解的朝沈念看了过去。
沈念淡淡地说道:“这只蛊虫,是从令尊身体里跑出来的。”
“什么?”
公输瑶大吃一惊,目光死死地盯着被罩在玻璃杯里的蛊虫。
“沈先生,您刚才说,这是蛊虫?难不成,家父中的是蛊毒?”
忽然,公输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
“不错,看样子,公输小姐是知道蛊虫了!”
沈念点了点头。
公输瑶皱着眉头,沉声道:“可是,操控蛊虫不是苗疆一脉的能力吗?苗疆一脉已经灭亡了数百年才对啊!怎么会突然出现?”
沈念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有一句话,公输小姐说错了,这一脉可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早就已经在九州布局了!”
“沈先生,可否详细告知?”
公输瑶一脸诚恳地问道。
“根据我了解的信息,苗疆一脉的毒蛊师和扶桑有关。”
沈念轻声说道。
“扶桑?”
公输瑶面色一沉。
她咬着牙,冷冷地说道:“这么说的话,是扶桑的贼人,害了家父?”
沈念问道:“公输小姐,令尊出事之前,可曾接触过什么人?”
“这……父亲每日都要处理集团的事,接触的人有很多。”
公输瑶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
“如此,就不好排查了啊!”
沈念眉头微皱,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输瑶一怔,“沈先生,您的意思是说,下䓯之人,曾与父亲接触过?”
沈念微微颔首,“想要下蛊,肯定是要与令尊接触的,要么是身边的人,要么就是曾与之见过面的人。
除此之外,我检查过了,令尊所中的应该是一种子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