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化二十五年八月二十九晨。
临水城。
提督府。
萧包子向来起的很早。
若有起得晚的那一天,定然有特殊的原因。
其实萧包子还是更喜欢晚起的,奈何那头牛这些日子太忙,于是便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她穿着一身灰白的麻衣围着院子里的那方荷塘走了两圈,这时候钟离若水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钟离若水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一头秀发披肩,站在院子中瞧了瞧走来的萧包子,又扭头看了看东厢房的二楼,极为好奇的低声问道:
“萧姐姐,楚楚昨儿晚上可有如愿?”
萧包子也抬头望了望二楼,“你可是大宗师呢,没有听见动静?”
钟离若水脸蛋儿一红,“昨晚看书入了迷,还真没有注意。”
“好吧,我倒是竖着耳朵听了许久……应该是没搞成!”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辰安昨晚是进的楚楚的房间呀!”
萧包子双手一摊,“那头牛可喜欢吃草了,既然没有动静……难不成他们玩的是润物细无声?”
她这话音刚落,东厢房二楼的门开了。
宁楚楚从那门里走了出来。
她没走寻常路。
她一家伙从楼上飞了下来落在了萧包子二人的面前,一脸幽怨的模样。
萧包子连忙问道:
“咋了?牛不吃草了?”
“哎……!”
宁楚楚一声叹息:“折磨啊!”
“本是最好的日子,奈何……奈何这该死的月事来了!”
“……”萧包子和钟离若水面面相觑,彼此为宁楚楚惋惜。
“他人呢?”
钟离若水问了一句。
宁楚楚嘟了嘟小嘴儿,“还在睡觉。”
说完这话,宁楚楚忽的眼睛一亮,又道: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啥问题?”
“他……他的内力似乎在增强!”
钟离若水一怔,又看向了萧包子:“我好像也有这样的感觉,呆会看看他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萧包子嘴角一翘:“不用看,他现在应该是三境上阶了。”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他的内力有些奇怪,那不二周天诀他似乎练岔了,特别容易被女色所吸引。”
“但我发现这似乎不是坏事。”
“至少对他的武功不是坏事。”
“要说不好吧,便是若有漂亮的姑娘引诱他……我很担心随着他内力的壮大愈发难以控制自己!”
“所以呀,我们都得将他给看紧了!”
“反正你们记住一句话,他的精力太过充沛,便是我们没有做到位!”
“只有喂饱了的牛,才不会私自跑出去偷吃野草!”
钟离若水深以为然。
因为那两本书里说的似乎就是这么个道理。
宁楚楚反是一脸自责的模样,她微微垂头,咬了咬嘴唇:“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建议咱们按照各自的月事排个日子。”
“好主意!呆会花花下来了,咱们四个先合计合计,等回到京都再和沁儿姑娘商议商议。”
“总之,他白天肯定会很忙,但晚上……也不能让他太闲着!”
……
……
李辰安不知道他被几个女人给安排的妥妥的。
他从楼上下来刚刚和四个窃窃私语的姑娘打了个招呼便被钟离秋阳给叫走了。
因为邹焕章带着他的八个儿孙已到了提督府。
一碗米粥。
一碟茴香豆。
一屉包子。
邹焕章和他的八个儿孙们就这么看着李辰安坐在桌前津津有味的吃着这极为朴素的早餐。
邹焕章昨夜已见识过李辰安的不拘小节,但他的儿孙们是万万没有料到堂堂摄政王吃的东西竟然还不如他们已落魄的邹家!
邹家的早餐至少每人还有一个鸡蛋。
瞧瞧人家,堂堂摄政王啊!
果真是越有身份的人越不在意小节。
片刻之后,李辰安放下了碗筷,没有说什么客套的话,他大手一挥,“走,先带我去看看临水港的船坞。”
钟离秋阳早已安排好了马车,李辰安钟在离秋阳的陪同下,带着阿木四人,和邹焕章一家九人离开了提督府向临水城的西门而去。
这队伍声势说不上浩大。
但提督府的马车临水城的百姓都认识。
今儿个这大早上的,足足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