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氏实在觉得有些丢人,很想对霍萍萍这个老乡说:亲,古人都没有近视眼,视力好着呢。皇后坐在里面,短短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人家看得可清楚了,好吗。你就别这么没有形象规矩,金鸡独立地揉腿了,行吗。
实在对于霍萍萍这样的行为无法直视,众人也就微微摇了摇头,转身都走了。
包括倾华公主,也都没有心思再去提点霍萍萍这样的朽木,带着人就跟在裴氏,常氏的身后离开。
刘芳和梁氏慢了两步,就落在了众人后面,廖氏,兰月,兰心还打算等一等她们的,毕竟宫中尊卑有别,走也要等一等比她们位份高的人先走。
姚氏却看出来,梁氏和刘芳似乎是故意等着霍萍萍,有话要跟她说,因此,便扯了扯廖氏的衣袖,抬步带着人走了。
廖氏一看,与兰月,兰心两人对视了一眼,便也没有再等刘芳,梁氏,也抬步带人离开。
说得多,实际上也就那么几秒钟的事情,霍萍萍也总算看到人都离开了,忙放下小腿,顾不得腿麻,松开金珠,转身快步走了过来,追上了梁氏,刘芳她们。
她还是对刘芳抱有格外大的热情,走在刘芳的旁边,还挤了梁氏一下,弄得梁氏忍不住暗自翻了个白眼。
霍萍萍追着刘芳问,“那个,娘娘,你到底为什么不可以收徒啊?难道你不想把武功传下去吗?我很认真的,我会很努力学习的,我……”
刘芳实在忍不住,转身抬手打断霍萍萍的话,转头看着
跟着她们的宫人。
“本宫有话要跟郡主说,你们都退下吧。”
“喏。”
等这些宫女都退到远处,听不到她们说话了,刘芳这才站在庑廊中,看着憋着一肚子话的霍萍萍道,“鑫平郡主,你明白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留在晋朝的吗?”
霍萍萍一愣,眼睛不敢回视刘芳,转向一旁道,“我当然明白,不就是……”
刘芳再次抬手,打断了她的话,道,“那你现在可知道本宫为什么要打断你吗?”
霍萍萍这才看着刘芳不说话了,她脸上若有所思。
刘芳看了看跟在她身边的金珠,缓缓道,“想必你不会把今日之事,随意说出去。”
金珠抬头看了刘芳一眼,恭敬地行礼回道,“喏。”
霍萍萍懵了,转头看了看金珠,又回头看了看刘芳。
梁氏看着,实在觉得这位老乡的智商让人捉急。
刘芳也不在乎霍萍萍明不明白,她只是看着霍萍萍道,“郡主追着本宫询问是否可以收徒,可你又懂不懂师徒之间的意义?”
古代,收徒是能够这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的事吗?师徒是什么意思,九族之中都还包含在内的人,犯了事,还都会因此而被株连的人,哪里是这么轻飘飘地说收徒就收徒的?
别说霍萍萍,就连梁氏也都愣住了。
梁氏也只是以为刘芳是因为自己身为后宫嫔妃不太方便收霍萍萍为徒罢了,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个。
霍萍萍彻底懵了,还有些手足无措,她磕磕巴巴的道,“我,我不知道,我以为……”
刘芳又一次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缓缓道,“正因为本宫看出来了,所以才没有跟你计较,可郡主,你真的明白,你所身处的地方是哪里吗?”
她看了一眼金珠,金珠慌忙退了两步,刘芳上前一步,靠着霍萍萍的耳边,低声道,“你真的明白你自己的处境,也真的明白你所在的地方是有多危险吗?鑫平郡主,听我一句劝,以后,不懂的时候,就沉默,沉默是金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可以听不懂别人的话,可你自己不能说错话,你……明白吗?”
不是所有人都像今天在场的这些人那样,有相对正常的善恶观念,为人底线,更不
是所有人都会无条件,最低线地去包容霍萍萍的莽撞。
看在,她心性单纯,还是跟她可以扯得上渊源的份上,刘芳不介意提点她怎么好好地活着。
真以为现实生活是呢?
霍萍萍被刘芳这样郑重而认真的话给吓着了,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刘芳。
刘芳却毫不在意,继续压低声音,缓缓道,“怎么?觉得我很可怕?轻而易举就能看出你的想法?鑫平郡主,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人,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表面非常可怜的普通老人,孩子,女人,这些,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说到这里,刘芳抬手给她扶了扶她头上的金簪,道,“还有,以后,别什么想法都露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做不到的时候,就关在府里好好练一练。遇事,也多听听你身边的两个婢女的话,在这里,你比不上她们聪明。”
霍萍萍真是吓坏了,她咽了咽口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芳却笑了,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晋朝皇帝的嫔妃啊,你身为金国人,却来到了晋朝做郡主,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霍萍萍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扯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是我说错话了。”
刘芳点点头,后退一步,道,“知道自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