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挨了四枪的马逵,因为两只脚踝已然化作烂泥、整个人轰然倒地。
而他下意识还想用双手去支撑倒下的身体,可是他却忘了,此时他哪里还有双手,不过就是两根血肉模糊的骨头架子罢了。
所以,当他用断了的手腕创口,去支撑自己轰然倒下的身体时,巨大的重力,给他两条手腕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与疼痛,疼得他如同一只刚被钓上来的金枪鱼,整个人在地面上拼了命的胡乱扑腾,惨叫不止。
大量的鲜血,随着他的剧烈挣扎,喷洒得到处都是。
旁边的阿亮因为离得太近,而被马逵的血溅了一脸一身,整个人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控制不住的跪在地上。
马逵虽然剧痛难忍,但还是挣扎着向叶辰哀求道:“叶先生,您看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我求您看在我今年已经六十多岁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叶辰皱了皱眉,反问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被你坑害的那些同胞,有没有跪下来求你饶他们一命?如果有的话,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马逵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这些年来,死在他们手里的同胞数不胜数。
几乎每一个被害人都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能够高抬贵手。
可是自己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人心软过。
一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一贯残忍,马逵似乎已经能够预见自己的未来。
他心里明白,自己今日,恐怕必死无疑。
就在这个时候,叶辰开口说道:“如果我只是杀了你,想来那些被你残害无辜同胞泉下有知,一定会觉得不够解恨,所以你放心,在你死之后,我还会继续让你血债血偿。”
马逵整个人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若是自己死了,叶辰还怎么继续让自己血债血偿的,他总不能将自己碎尸万段吧?
就在他内心,不得其解的时候,叶辰开口对一旁的万破军说道:“破军,调查一下他所有的资料背景,把他所有的直系亲属全部都翻出来,然后再调查一下他的那些直系亲属,这些年与他之间的财务账目往来,只要他直系亲属中的任何一个成年人花过他赚来的黑心钱,就把那个人给我绑到叙利亚去,十八到七十岁之前,不分男女、一视同仁!我要让其在叙利亚劳作一辈子,以此来替他偿还这笔血债!”
万破军不假思索的恭敬说道:“好的叶先生,
属下这就安排人着手调查!”
马逵一听这话,顿时崩溃的嚎啕大哭。
他与梅玉珍、徐见喜几乎一样,都是一个人在外赚钱,养活家中一大家人。
不过他比梅玉珍、徐见喜强的是,他早就已经赚到钱把家人接到了北美,并且顺利拿到了加拿大的国籍。
他有三个儿子,老大已经三十多岁,目前正在多伦多一家跨国公司工作,已经成家立业,他的二儿子年初才刚刚结婚,至于他的三儿子,今年夏天就要从大学毕业、步入社会。
这几个儿子,虽然都算不上什么杰出人才,但得益于西方国家更高的人均教育资源,以及马逵的钞能力,他们每个人都顺利读完了大学。
若是按照叶辰刚才所说的方案,马逵这三个儿子,往后余生就只能在叙利亚劳作,以此来为马逵偿还血债。
马逵怎忍心拖累三个儿子,哭着哀求叶辰:“叶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俗话说祸不及家人,哪怕您现在杀了我,我都没有半点怨言,只求您放过我的家人一马,求求您了……”
叶辰冷笑一声,问他道:“你听说梅玉珍和徐见喜的事儿了吗?”
马逵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自从马岚出事,这两人就人间蒸发了,马逵也根本联系不上。
不过马逵心里也很清楚,这肯定是梅玉珍主动断掉了与外界的联系,与梅玉珍合作多年,马奎对她还是很了解的。
所以,马逵对梅玉珍和徐见喜家中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耳闻。叶辰见他一脸迷茫,便淡淡说道:“他们的家人都因为洗钱罪被警方抓获,而他们的非法所得,也基本上都被依法查封了,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为非作歹这么多年,赚到的那点黑心钱,基本上都烟消云散了,你看,二十年努力化为泡影不说,还把亲人连累进了监狱,值得吗?”
马逵心里惶恐至极,而叶辰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他们的家人不会被监狱判刑太久,所以我会在他们出狱之后,把他们也弄到叙利亚去,到时候你们三个人的家人还可以在那边碰面。”
马逵听的瞠目结舌,没想到叶辰竟然还能干出如此断子绝孙的事情,如此的话,这两家人岂不就彻底完蛋、永无翻身之日了?!
就在他惊恐无比的时候,叶辰笑着说道:“挺好啊,你们三个人姑且也能算作是一种同事关系,而你们这种同事关系,
在你们死后也会传承给你们的后人们,说不定将来你儿子在叙利亚挖防空洞的时候就会遇到一个新来的小子,那小子就是梅玉珍的儿子,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起在叙利亚挖防空洞,好不容易每天工作最少十二个小时,好不容易休息了,就可以在一起聊一聊他们父母亲的光辉事迹,想来也确实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