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本来就是村里普普通通的一户农家, 要不是文姜办了这么个作坊,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着。
这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碰上这么个事,苗家人有点不知所措。
“小妹, 你觉得这事怎么处理好。”苗二嫂语气略带慌张地问道。
文姜没有回她二嫂的话,反而问起了杨白苏, “三嫂, 你把你偷学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杨白苏顾不得满心的羞愧,细说起来, “我是趁着录资料的功夫,去每个作坊都转了转。有些工序比较简单,多看上几回就知道了。比较麻烦的是三进,不过”
她看了苗三郎一眼接着说道,“那三进原来的周管事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主动上来搭讪, 说他媳妇就是乌家寨的,跟我娘家也熟。
这一来二去我把香皂的工序就都学会了。不过小妹管着最后一进,我进不去, 所以香皂的配比上拿捏不准, 做出来的味道不如作坊里的”
好家伙,她这三嫂也是个人才,就让她这样三看两看,再找人问问,竟然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哎, 有这样的能力,做点什么不好,偏不走正路。你觉得嫁人前娘家宠你爱你, 你在作坊里好好挣钱,有钱了回报娘家一二就是了。
苗三哥本来对杨家就心存感激,年前在作坊里挣的那点银子大年初二差点全搬你家去。你要提出平时贴补你娘家一二,他会拦着你?
苗三郎听了杨白苏的话,又气得火冒三丈,这里面还有周管事的事。怪不得她过年的时候想让他找小妹给周管事求情,幸亏他没有糊涂。
苗家大房这时也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三弟媳要给三弟戴绿帽子,而是要断了他们苗家的生计来着。
好家伙!
众人看向杨白苏的眼神都很不善,尤其苗老头打了三儿一顿还不解气,如果杨白苏不是女的,老头说不定已经拿着柳条扑了过来。
我叫你偷我苗家的方
子,我叫你吃里扒外。苗老头拿着柳条狠狠的抽地面。
看苗老头那要吃人的目光,杨白苏吓得想哭又不敢哭。
其他人都低着头不吭声,方子被人学了去,这万一将来大家都会做柠檬皂了,是不是就没他们苗家什么事了。
“好了,大家不要垂头丧气,还不到我们作坊关门大吉的时候,这事我来解决。不过三嫂的事怎么说?家里怎么处置我不管,但是三嫂不能继续在作坊做事了。”文姜说道。
“有什么说的,休了她,让她收拾东西滚回娘家去,我们苗家可不要这吃里扒外的。”苗老头说的斩钉截铁。
“爹”苗三郎最怕的就是这个。
“爹什么爹,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苗老头气得开始满嘴胡言。
苗家大房二房想求情,总不能让三房三个孩子真没了娘,可又不知道怎么张口。
毕竟三房媳妇这闯的祸实在太大了。
杨白苏跪在屋子中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苗郭氏一边恨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媳,一边可怜起自己的孙子孙女。都是要嫁娶的年纪了,没亲娘操持怎么办。
她那可怜的孙子孙女哦。想着这些,也忍不住在一边偷偷抹起眼泪来。
苗三郎跪在地上,忍不住抬起头祈求的看着他爹,他也很气愤杨白苏的行为,可是还不想休妻。
苗老头狠狠地转过脸去不看儿子,这没出息的样。
在门外偷听的三房的三个孩子这时也冲了进来,跪在地上替他们娘求情。
“爷爷,求你再给我娘一次机会吧。我娘做错了,我替她挨罚,你拿柳条打我吧。”立柱说完,不住的在地上磕头。
在外面听了那么久,他也知道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娘做的真是千错万错,家里人如何生气都不为过。但是作为人子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娘亲被休。
他娘亲不像姑姑有本事,被休了指定没好日子过。
娘亲把他们三个当命根子一样对待,这个时候即便知道娘亲
做的不对,也不得不站出来替她求情。
秀花宝花两个跪在立柱后面,脸上也全是泪,眼里很茫然。
她们娘亲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呀。
看着陪着她跪在地上的三个孩子和丈夫,杨白苏内疚的不住拿头磕地。她这都是做了什么啊,让孩子和男人陪着她一起没脸。
看到这场面,饶是态度坚定要休了杨白苏的苗大壮也禁不住有几分犹豫。杨氏可恶,可是三个孩子无辜啊。
屋子里半天只有哭声,没人说话。
文姜被吵的脑壳疼,“好了,都不要哭了。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我先来宣布我的决定。”
苗老头心说,怎么没说话,我不是说了吗,休了她,让三儿再娶就是了。不过也知道作坊是她闺女的,作坊里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以她的意见为准。
文姜出声后,三房的人都停止了哭声,紧张的望着她。如果这时候说还有谁能影响苗老头的态度,如果这时候谁还能拯救一下杨白苏,非文姜莫属。
“三嫂既是我的嫂子,也是我作坊里的工人。她犯了错,我作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