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桐看着坐在俞北庭对面的上官双宜,轻哼了声:“女人的气,哪能消得这么快呀。”
又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她一样容易忘事。
可能就像周承宇说的那样,当初不及时告诉上官双宜,蒙她在鼓里,才导致做不成朋友的局面。
孟向依道:“那确实是,但是你一不偷,二不抢,依我看,她这纯属是在发大小姐脾气。”
不偷?不抢?
对此,江秋桐有一丢丢苦恼。
说到底,还是男人导致的错。
回到鹏城,一定得让周承宇好好解释。
孟向依倏然猜测:“是不是上官双宜还喜欢你老公啊?我看肯定是了。”
江秋桐其实是知道的,但她只是说:“不甘心而已吧,换做是我,我也会的。”
吃完早餐后,玫瑰乐团总共二十人一起坐车过去戏剧院,开始正式排练。
在下午正式演出前,殷季洲出现在了化妆室外面不远处。
江秋桐刚化好妆走出来,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颀长又熟悉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她捂着心口,嗔怪道:“殷季洲!大白天的,你不要吓人行吗?”
殷季洲黑衬衫黑西裤,衬衫最上面的领子敞开着两颗扣子,露出两截锁骨,随性又性感。
江秋桐直接无视他,走进了卫生间,殷季洲随意地倚靠在门口栏杆上等她出来。
江秋桐洗完手走出来,把他从上往下扫视了一遍,勾唇:“来看我演出啊?买票了没呀?”
殷季洲轻哼:“要不是我昨天才知道是你的演出,所剩的票已不多,不然我都包场了。”
“你不是渝城太子爷吗?”江秋桐挑眉,“怎么消息突然不灵通了?”
“乖乖~我现在日理万机,哪有空整天关注音乐艺术这一块。”
江秋桐看着他:“你又喝酒了?”
怎么还喊她乖乖?
殷季洲一记刀子眼过去:“大白天的喝什么酒,我刚从集团开完会出来。”
“哟~”江秋桐不敢置信道,“你现在开始努力工作了?不堕落了?”
她蓦地想到什么:“你是不是找到陆熙了?而且她还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女人的四连问,殷季洲只笑不答,抬起下巴指了指台上:“你先上去演奏吧,结束了带你去吃火锅。”
江秋桐屏息,又想了想,昨晚这男人不还在浪吗,她肯定是猜错了。
殷季洲已经在浪子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演奏会开始了,殷季洲坐在台下中间,特意录了几个视频发给陆熙。
他垂眸看着屏幕上的聊天框,手机上的冷光映衬他的脸庞有一瞬间的孤寂。
他给陆熙的备注还是叫“熙熙宝贝~”,视频发了过去,没有什么惊喜,对方仍旧是没有回复。
演奏会落幕后,江秋桐换了身舒适的休闲装,坐上了殷季洲的幻影。
当然姜姨也一起跟着。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进来,空气中有细小颗粒的灰尘飘浮,江秋桐闲适地背靠着座椅,悠悠地看向殷季洲:“你说你,当初追陆熙追得那么轰轰烈烈,怎么人家就不愿上你的贼船呢?”
殷季洲勾唇:“你又知道她没上过我的贼船?”
“哈?你们在一起过?”江秋桐讶异。
殷季洲淡声:“在一起过几天,分手后她就不辞而别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被甩了,后来才知道陆熙是被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弄到了国外,一直杳无音信。
他的人查了几年,都查不到具体在哪,只知道在非洲。
江秋桐涩声:“她应该是在非洲救死扶伤吧。”
“我知道。”殷季洲笑道,“我又没有难过,相反每天都过得很好,女人随便找找哪都有。”
“……”江秋桐用舌尖抵着腮帮有点无语,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凉薄了。
一直到火锅店前,江秋桐都不想说话。
红油汤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空气弥漫一股辣油味。
殷季洲隔着腾空的烟雾与她对视,发现她结婚后,不大一样了,多了点性感妩媚的风情,她自身条件本就优越,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只是以前的目光过于清澈,像不染世俗的凡尘外的人。
他叹道:“周总把你调教得挺好。”
江秋桐对于他那投来的下流目光,不屑道:“再这样看我,我就要报警了。”
殷季洲悠悠道:“你报啊,看看警官理不理你。”
“江大小姐,噢不对,是周太太,你回去找你老公哭诉,可能还有点用。”
江秋桐正忙着吃东西,包厢有人推门而入,她还以为是服务员,没想到抬眸一看居然是上官双宜。
她筷子中的毛肚,迟迟未送入嘴里,看到殷季洲很热情地招呼上官双宜坐他旁边,热情中带着轻佻。
不对劲!
他俩难道是一对儿?
但又不像,迷惑之际,上官双宜坐到了她这边。
江秋桐惊喜,连忙给她拿碗筷,扬起笑:“双宜姐姐,你来啦。”
上官双宜淡淡地点了点头,不苟言笑,看样子很不乐意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