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镇上的时候下午三、四点,饥肠辘辘的两人找了家餐馆。
霍普咬了一口玉米卷,辣椒酱流入口腔,刺激得他嘶嘶呼气,脸色发红地问,
“泰芮现在这副模样没办法交流,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老天不会关死所有门窗,肯定给我留了条出路,走一步看一步…”迪安吹笛子一样拿起一个一米长的“马塞特”,顶部沾了点红艳艳的酱汁,塞进嘴里,咕兹咕兹地嚼了起来,丰富的肉汁在嘴里爆开,让他满足地眯了眯眼,“关于霍金斯实验室你是怎么想的?”
“实验室的人在过去进行了大量不人道的、后遗症极大的实验,伤害了许多志愿者,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又把泰芮害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惨状,嗯…他大概率是因为绑架了泰芮的女儿,为了封口才伤害了泰芮。”
霍普右手猛然一使劲,捏扁了易拉罐,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我必须去确认一遍,没有人能在我的地盘这么乱来!”
迪安放下光溜溜的餐盘,擦了擦嘴角,“你想怎么调查?开车赶到实验室门口,出示警徽,说你是霍金斯的警长,让他们全体员工配合检查?”
“就算他们配合,事情已经过去了九年,简确有其人,也早被转移到别的地方,你啥证据也查不出来。”
“而且你一旦登门,我敢打赌…没几天,你将丢掉你的帽子和警徽,”迪安眼神锐利,“局长,正义感不是让你冲动行事的护身符。”
“多谢关心,但我不是傻子,我有分寸,”霍普镇定自若,但明显没听进去。
迪安皱了皱眉,这小小的警长怎么如此固执,可不能让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非要冒险跟实验室过不去,是因为泰芮的‘女儿’?”
“别把小聪明用到探人隐私上面。”
“OK,你不想提,那就不提。”迪安耸了耸肩,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但我希望你从现在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泰芮和简,尤其是在警局的电话里,那将泄露信息。”
“你的意思是霍金斯实验室一直在监听警局?”霍普若有所思。
“我要是他们,必然会监视你这个警长的一举一动,所以别轻举妄动。”
接下来霍普沉默寡言起来,吃完饭,告了個别,就马不停蹄地返回警局,冲着前台的接线员大妈说,“弗洛,我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小丫头骑自行车摔了一跤,有点像你家的凯蒂。”
“神呐!我得马上回去看看,我请个假。”弗洛慌忙起身,
“快去,这里我帮你看着。”
接线员离开,霍普又看向大厅里的黑人尼克,“带上所有兄弟去游戏厅,一群学生在那儿聚众斗殴。”
“遵命,局长。”黑人敬了个礼,吆喝着几个年轻警员坐上停车场里的雪佛兰离开。
警局里只剩霍普一人,目光一扫整个大厅,走到前台处一把拔下电话筒,拆成两半。
下一秒,他瞳孔一缩,一堆电线之中赫然藏着一块黄铜色的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
法科!
霍普心头大骂,又飞快地拆卸传真机、天花板灯罩、收音机…自己办公室的话筒。
半小时后。
彷佛被暴风洗礼过一般乱糟糟的大厅里,
他看着掌心三枚黄铜色的窃听器,合拢五指,眼中闪过深深的后怕和压抑的暴怒。
……
榆树街59号。
迪安藏在四十米外一栋房子后观察,思考。
要从霍金斯实验室里找到自己失踪父母的线索,最快的办法就是绑架马丁·布伦纳博士。
但实验室大楼四墙密闭没有一扇窗户,又遍布监控摄像头,严密得像个铁笼子,建筑材料也很特殊,念力无法深入其中,内部或许存在某种反超能力的布置。
就算迪安变形潜入进去,也不能保证自己能百分百成功。
而且目前苏连人和实验室之间维持着表面得和平,互不侵犯,就像平静的湖面。
迪安要直接对马丁博士动手,必然打破平衡让双方意识到小镇中存在第三者,这势必引来FBI、甚至KGB的地毯式搜查,迪安将成为众矢之的,甚至可能被翻出旧事,连累身边人。
所以,唯有先往湖水里投一块石子把水给搅浑,让苏连人和实验室把仇恨牢牢锁定在对方身上,迪安才能悄悄滴,浑水摸鱼!
迪安看着远处的房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
59号地下室。
海象胡的谢洛夫严肃地盯着监视屏,用标准的低音炮问身后的身材修长,金发如瀑女郎,
“塞娜同志,费奥多有消息吗(俄语)?”
“谢洛夫同志,他自从上交实验室大楼结构图后,就去向不明。”女郎说,“经调查,他房间保险柜里的现金被全部取走,而装在车里的追踪器从那天起一直停在原地没有移动,我怀疑他已经带上积蓄离开了霍金斯,叛逃了组织。”
“但第一组确认,实验室和当地警局没有收到任何告密,一切正常,目前风险处于可控状态。”
“派出银狐消灭叛徒,保险起见,尽快物色下一个藏身处,今天以内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