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桃软醒来,日上三竿。
观察周边环境,零落在地的女士贴身内衣,男人领带……桃软坐在床上有些发懵。
昨晚之事历历在目,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细节,某些片段更甚犹如奔涌的潮水席卷而来,疯狂吞噬、淹没着桃软。
在桃软记忆最深处,一晃而过的画面尤为印象深刻,陈矜的‘撞击,掐脖索吻’,她‘睡着,趴着,侧着,坐着’……几乎每个都尝试过来,在这个意乱情迷的晚上,她和陈矜彼此起伏,又彼此缠绵悱恻,不可分割,触目惊心过的后怕在脑后挥之不去,现回想昨晚的疯狂,桃软捂住腹部,心狠狠沉了一下。
她还怀着孩子……
桃软的脸一阵愧红。
真是不要命了!
关键,控制不住,真是控制不住。陈矜太热情了,热情似火,团团将桃软包裹,无处可逃,将她化为一滩水。
无尽的夜,月上梢头,她和陈矜沉沦一次又一次。
“咯吱——”
门从外面推开,西装革履的陈矜手中端着一杯白开水,桃软望着他,“醒了。”他说。
桃软目光躲避,“嗯……”
她和陈矜到底越线了……
明明,明明非常排斥他和柳絮儿发生关系,可为什么……肉体一旦接触就分不开。
“喝点水。”陈矜递给。
说到喝水,桃软这才感觉自己嗓子好干,唇也好干。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
桃软伸手去接,低头小抿一口,水过喉咙,她诧异,“怎么是……是甜的?”
“嗯,我加了润喉糖。”
桃软握着杯子局促不安。
陈矜弯腰一一捡起地上的衣服,桃软见时间不早了,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随即放一旁,对陈矜说,“我衣服。”
“都脏了。我让前台再重新给你拿一套。”
桃软只好点头。
“嗯……”
很快,前台拿来衣服。
桃软去了卫生间换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暧昧,整个人容光焕发,一副被男人深深滋润,疼爱过的妩媚,桃软心跳加速。
“需要我帮忙吗。”
陈矜突然闯入,桃软条件反射护住上半身,“出去。”
“哦。”
陈矜乖乖退出。
桃软用冷水洗把脸,试图将那股燥热冷却下去。
…
出来,陈矜还没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桃软好了,他收起手机走上前,桃软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咬唇,难以启齿。“昨晚,我们俩……”
“桃软,事实证明,你忘不了我。你的身体还很喜欢我,你不知道,你昨晚夹得我——”
桃软眼疾手快捂住陈矜的嘴,后面的话绝对,绝对不能听。
女人莫名地心慌,“陈矜,昨晚是意外,从今天开始,我们……我们不要再联系!”
桃软转身就走,可被陈矜从背后抱住。
那种熟悉感再次上身。
桃软内心复杂成团。
陈矜放在腰间的手十指相扣,一字一句地,“你觉得,你能甩开我吗桃软。”
桃软的下唇被咬得发白。
陈矜低头附身在桃软耳边耳鬓厮磨,“我在想办法解决柳絮儿,桃软,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关于我和柳絮儿,以及她肚子里的野种,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吗?即使这样,陈矜,你也是改变不了你出轨的事实。”
“关于那一晚的错误,桃软,我要用我一辈子去赎。”
“陈矜,我不需要了。”桃软回答得彻底。
在说完这话,桃软明显试着陈矜拥她的力度愈发收紧。
“不!桃软,你需要!就算你不需要,我也会一点一点让你变得需要我!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嗯,我就是自私自利,我就是要把你绑在我身上,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你!”
…
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晚时间,舒然都已规划好了路线,下午的飞机票,临登记的前十分钟,琳达毫无征兆出现在机场,一把拦截。
检票口。
舒然看着眼前琳达,想到她是裴锦年走狗,咬牙切齿,“好狗不挡道不知道吗!”
“舒小姐,您,暂时还不能走,至于在这三天之内。”琳达说完微微一笑。
“我去哪是我的自由和权利,你有资格拦我吗!”
“舒小姐……”
“滚开!”
琳达依然微笑,不动如山,“您,要是不听劝,下场就是,我要采取措施。”
“!”
舒然一怒之下,再加上之前她和裴锦年串通一气来欺骗自己,舒然就……直接扇了琳达一巴掌,打完,舒然反而并不觉得解气,继续怒火中烧。
“你忘了当初是谁见你可怜,救济的你?!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痛挨一巴掌,琳达不卑不亢,“舒小姐的恩情,琳达自是一直记在心中。”
“既然记在心中,那你现在挡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