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桃软三言两语‘哄’走了陈矜,但在此之前,男人跟桃软讨价还价,要桃软答应他一个‘特殊’的请求,不然,他继续死缠烂打,无奈之下,桃软一口答应,陈矜这才和裴锦年背道而驰。
陈矜前脚刚开车离开,后脚,裴锦年出现在桃软面前。
如果不及时支走陈矜,两人碰面,以陈矜那臭脾气,保不准会手撕裴锦年。
毕竟,干架解决问题是他的特色,擅长。
陈矜到底不够成熟,稳重,小家子脾气,肚量。
裴锦年弯腰捡起地上的沃柑,他用手帕擦了擦,一一装进袋子,“离婚了?”
“柳絮儿怀孕了,不离,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裴锦年嗯一声,“你肚子里的孩子没跟陈矜说吧。”
“没。我肚子里的孩子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
“后续打算?”
桃软摇头,“我没有打算。”因为,眼下走一步看一步才是最好的打算,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
“什么时候搬出来。”
裴锦年望向桃软身后的庞湾,既是婚房,也可以说是桃软和陈矜罪孽的开始,里面记载了二人之间的回忆,点点滴滴,它的存在对裴锦年来说不应该存在。
“这套房子是我的名字,要搬走也是陈矜。”
裴锦年褶眉,“你的意思,你要继续住下去?”
“嗯。”
“搬出来。”
桃软:“为什么。”她住得挺好,且住久住习惯了。
有一说一,在这一片养老特别不错。
“你不觉得晦气?或者说,你想睹物思人?”
“……”
一针见血。
桃软很快又说,“我现在不方便挪身,我想等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找份工作。”
裴锦年却说,“你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对陈矜来说,你是羊入虎口。如果你是为了孩子,有个容身之处暂且居住,我想,有一处非常适合你。那里,既没有陈矜的叨扰,也可以安心养胎。”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你名下的房子吧。”
“从今往后只属于你。”
桃软毫不犹豫拒绝,“裴锦年,我不需要。”
“先委屈你一下。嗯?”
‘委屈’?
怎么委屈?
这是委屈的事吗。
不是。
这分明是,私下偷偷给他当地下情人!还是说,自己就那么不要脸,知三当三?
桃软一脸严肃,“裴锦年,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讲清楚。我是和陈矜离婚了,但,不代表我和他离婚就会和你在一起。其次,你已婚,有家庭,你想让我不清不楚住在你的房子里,且不说我愿不愿意,如果被舒然知道,我该怎么解释?像柳絮儿一样吗?虽然庞湾会有个别人来打搅,但我总住得安心。”
“桃软——”
“别说了,我不接受你的施舍。”
“这不是施舍。”
“裴锦年,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不需要。”
“桃软。”
“请回吧。”
“……”
裴锦年站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直到琳达过来。
“裴总。”
裴锦年抽着烟没出声。
琳达适当开口,“您,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是吗。”
“在我看来是的。您和少夫人还没离婚,您就想着把桃软绑在身边,可您有没有想过,就算她愿意跟在您身边也是不清不楚,传出去会遭人议论。”
“谁敢议论她。”
“自是没有,但总归不好听。要我说,还是等您和少夫人谈和之后,您再开那个口也不迟,反而名正言顺。”
裴锦年眼眸一眯,幽邃,深不可测。“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我求之不得。”
想要名分,简单。
他可以随时和舒然离婚。
可惜不是。
桃软才不会在乎那些徒有虚名,她只是单纯的不接受自己,划清界限,换句话来说,在她看来,他和她是过去式,她撇身抽去已经不爱了,但他裴锦年还停留原地,试图再续前缘。
琳达有些听不懂,刚要开口,裴锦年转身。
“回公司。”
…
因为陶嘉怡,桃佳木日渐消瘦,这一阵子一直住在医院吃不好睡不好,桃软命后厨炖了人参汤,她好带去医院。
桃软提着保温桶前去,刚要推门进去,无意间听见桃佳木在打电话,内容如下。
桃佳木:“对,找几个手脚麻利一点,又机灵的人过去。陈矜身份特殊,去的时候最好把脸捂住,别让他认出来,不然被他盯上不会有好果子吃。对了,一定要找个没人,没监控的地方,这样好下手。他……”
“佳木。”
桃软闯入,桃佳木转身眼里惊慌失措,他捂着电话,“等会说,我这边有事。”
挂了电话,桃佳木笑嘻嘻,“姐。你来了。”
“我在外面都听见了。”
“……”
笑容在脸上瞬间消失。
桃佳木妄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