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桃软的话历历在目,舒然自以为的自欺欺人却被对方毫不留情一语击毙。
她麻痹,魂不守舍。
自从喜欢上裴锦年,和他在一起后,她已经变得不再是‘舒然’,成功失去自我,完完全全是裴锦年的附属品,且是那种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可悲可叹。
关键,这一切都还是她自愿的,没人强迫她。
“少夫人,都这个时间点,先生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您,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女佣见舒然待在客厅长坐不起,便去提醒。
墙上的钟表过了十。
可舒然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人,坚持。
“我要等他。”
“少夫人……”
“不用管我。”
女佣无奈,只好壮着胆子擅自给裴锦年打了电话。
还好,电话接通了。
“先生,您,今晚回来吗。”
裴锦年:“什么事。”
女佣看着失魂落魄的舒然担心道,“先生,少夫人今天一整天的情绪都很低落,晚上也没有用晚餐,现在夫人还一直坐在沙发处等您,看样子,您不回来,夫人她就不会去休息。”
“……”
“先生,您在听吗。”
“扶她回楼上休息。”
“我劝过了,但,没用。”
“……”
“先生……”
“我知道了。”然后裴锦挂了电话。
这一切舒然看在眼里,她潜意识默认了女佣的行为,女人仰头拂去脸上泪珠苦涩一笑,这会儿连口水都是涩的。
“你说,我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感情啊,我喜欢锦年,喜欢到没有他我就会死。”
她是舒然,集于一身宠爱的舒家大小姐,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唯独裴锦年——
“少夫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概说的就是我吧……”
“夫人,请您不要这样说自己,您也是爱先生。”
“可我的爱廉价又一文不值。而且尽给他添麻烦。”
“不是的夫人,您……先生!您回来了!”
裴锦年:“嗯。”
先生这么快?刚还在打电话,现在就到家了。
舒然望着晚归又似不归的男人,眼睛一红。
裴锦年开口嗓音温度不低于窗外寒冷的夜,眸光一禀,“这样作践自己有意思吗。”
“怎么没有意思?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舒然说着上前。
裴锦年蹙眉,头疼。但很快又舒展眉眼,淡定望着满脸倔强,又任性的女人。
“舒然,不可否认,你这招确实对我有用,但一贯的伎俩也只能用一两次,多了就腻了。”
“我不管。”
“……”
“裴锦年,我这辈子懒定你了!”
男人转身离去。
舒然上前一把抱住他,“我已经给桃道歉了。”
“……”
“锦年,可不可以原谅我,可不可以不要冷落我,可不可以。”舒然哭成泪人。
“舒然,你这是何必。”
他对舒然没有爱,甚至没有一丝感情,和她上床也不过是解决需求,有的便是男性本能的欲望和发泄。
他不需要爱。
他只要桃软就足矣。
“因为我爱你啊锦年。”
然后,不等裴锦年开口,舒然踮起脚尖,她搂着男人脖子闭上眼睛去亲吻,她的吻带着讨好,羞涩,羞涩中又带着炽热和主动,柔软的唇瓣游走在裴锦年冰凉的唇周遭边,半天等不到回应的舒然直接大胆用手去解裴锦年的皮带,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一把制止,“舒然,别让我看不起你。”
舒然的心在滴血。
尽管如此,她依然不放弃。
她继续挑着火,更甚去轻轻撕咬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终于,裴锦年一把推开她。
倒在地上的舒然非常狼狈不堪。
居高临下的男人已然有怒意在脸上散开,眼底嫌弃,“我不喜欢浪荡的女人。”
“你哪是不喜欢浪荡的女人,你分明是不喜欢我。”
“既然知道,你还这般放浪不羁。你是觉得我跟你上了几次床我就对你动了真感情?”
“你喜欢我的身子,喜欢我的服侍不是吗。”
或许外界人不知道,看似出淤泥而不染,清心寡欲的裴锦年其实在床事这方面上欲望特别强烈,要求也多,他格外注重持久和爆发,前期,爱抚缺一不可,但一般都是舒然主动,男人尽管舒服地享受就行,有时候心情好,一晚上他能折腾两三次。随着他们之间每一次深度的撞击和纠缠,感受彼此之间的心跳声,肌肤相碰,香汗淋漓,这些都给舒然一种强大的错觉,锦年是爱她的,不然不会这么对她,从而舒然越陷越深,而男人只不过是泄欲他体内的旺火和疲劳。
可舒然会意错了,那不是爱。那是各取所需。
“舒然,你要明白,我爱的是你的身体,换作其他女人是我的妻子,我也会上她,这并不是因为你是舒然我才跟你上床。这次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