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怕暴露,那我也没怕的必要。事,你先挑起的,主打一个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必定斩草除根。
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过。
同事们也被桃软的大胆发言吓到,逃窜找借口离开,而舒然一张脸都气变形了。
她从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撕烂桃软的嘴!
贱人!
舒然怒,“桃软,进公司不是让你来八卦的!我再三强调过,公司一律禁止私下议论上司私事,你明知而犯,掌嘴!”
“难道不是夫人先开的头吗。”桃软搞不明白。
“桃软!!”
“……”
桃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选择硬刚,舒然顿时觉得自己权威,地位被当众质疑挑衅,她万万是忍受不了的,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一气之下想亲自动手,可手还没挨着桃软的脸,裴锦年及时出现并且阻止。
“舒然。”
舒然扬起在空中的手被裴锦年攥住手腕。
舒然气急败坏,一度认为裴锦年在偏袒桃软。
“松开我!我今天要好好地教训她!”
裴锦年沉着脸,“这里是公司,注意自身形象。”
“我……”
“听话。”
舒然见不少员工目光不由自主看来,她极其憋屈地咽下这口浊气,随后命令裴锦年。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这个公司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裴锦年,你自己看着办!”
舒然踏着恨天高离去。
裴锦年的表情变得阴森。
桃软也没让裴锦年左右为难,主动提出,“裴总,我会和人事提交我的离职申请书。”
“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
—
总裁办公室。
桃软前脚踏进去,一个出其不意,人就被裴锦年拽到墙上,磕得桃软后脑勺疼。
“裴总……”
他掐着桃软脖子。此时此景要生吞活剥了桃软!
“为什么招惹舒然!你想死吗!”
“是……是她先招惹我的,咳咳咳……”
“我费尽心机,想尽办法保你,明明再坚持一阵子就行了,而你——为什么要当着全体员工的面质疑,反驳她!”
桃软眼泪被激出来,她听不懂,听不懂裴锦年在说什么。
什么费尽心机想尽办法保自己?再坚持一阵子?!
“我……”
眼看桃软呼吸不上来,裴锦年一把松开她。
桃软顺墙滑下来。她咳嗽个不停,呛得脸红。
与此同时,裴锦年背对桃软,男人情绪相当来讲隐蔽极端不易察觉,一天一日一向如此,而今天,就在刚刚,在桃软面前全然爆发变成一盘散沙。
桃软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知道是舒然玩不起。
“如果你是为了舒然谴责我大可不必。”
“闭嘴!”
“裴锦年,我没有错。”
“我让你闭嘴!”
“……”
“我要离职。”
“再敢多说一句,桃软,信不信我弄死你!”
“……”
桃软当然信他为了舒然会弄死自己。
可——
桃软站起来,她望着裴锦年背影,同时摸着被弄疼的脖子,眼中发涩,发胀,一阵心酸无力涌上心头覆盖全身。
她前后最在意的两个男人,一个两个都为了别的女人伤害自己,此时,哪怕就算有再多话都卡在喉咙发不出来声。
自己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为什么所有的不如意都让自己给遇见?
“舒然那边我来解决。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
救?好大的施舍!
可惜,桃软不领情。
“裴锦年,我说了我要离职!”
“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
裴锦年转过身,已然恢复往日寡淡,“就凭当初你入职和胜达签的劳务合同!”
桃软咬牙,“不就是十万违约金,我一分不少给你!”
男人双手抄兜来到桃软面前。
他说。
“如果是自掏腰包,桃软,我承认,我很欣赏你这份什么都不管不顾豁出去的勇气,敢做敢当不怕输。但如果不是,步步依靠陈家,那么你注定是陈家的米虫,离开陈家,你将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
“桃软,我劝你考虑清楚再来和我谈判!”
“……”
裴锦年的话杀人诛心。
桃软才支愣起来的棱角被对方一点一点磨平,只需廖廖几句就轻而易举将桃软打回现实。
十万,有陈家出手的确不是事。可如果靠自己,她浑身上下所有积蓄加起来不过六万而已,况且每一笔来之不易。
桃软瞬间失去所有底气。
“我……”
裴锦年继续深入,“当然,你也可以去求助陈矜,你那所谓的丈夫,让他帮你——”
桃软要强地打断裴锦年未说完的话,“我不会去求他!我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大手大脚花过陈家一笔钱!我花的都是我自己挣的,除了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