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铭面上的神色越是淡然若定,曲老夫人就觉得越恐怖,仿佛自己置身地狱,而面前的季子铭更是地狱里的阎罗,他冷峻眸中的深意,曲老夫人看不懂,也不看不真切。
“子铭,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也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问问静宛的近况。”
“您要是想问曲静宛的近况,手机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您亲自过来跑一趟呢?”
“那怎么能一样呢,静宛是我的外孙女,我这个做外婆总得知道外孙女和外孙女婿相处的怎么样吧。”
“那老夫人,我告诉你,我的未婚妻另有其人。”
曲老夫人看着一身凌然的季子铭,忽然想起曲静宛跟她的关于裴格的事情,她觉得等待时机完全就是个错误,因为时机是可以自己创造的。
“子铭,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和静宛的婚约,整个北京城都知道,你要是突然说未婚妻不是静宛,是裴格,你让外人怎么想我曲家,又怎么想你季家。”
季子铭轻哼一声,“既然您都知道我的能力了,那怎么看我季家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那我曲家呢,我曲家的面子要丢到哪里去,更何况这是你妈妈,季夫人跟我们曲家都是约定好的事情。”
“老夫人,这约定也有爽约的,这结婚还有离婚的。”
季子铭眸子眯起,这些天他暗中调查曲老夫人的身世,但是好像一切都是抹了赶紧,身家清白的让人不敢相信,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继续调查下去,因为他曾亲耳听到曲老夫人对曲静宛说的那番话。
“你这么说,就是不认静宛是你们季家的总裁夫人?”曲老夫人坐不住,在季子铭的面前,自己面前好像有一张帷布,而季子铭正慢慢揭开她的帷布,她心里最大的秘密好像就要出现在世人面前,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恐怕也要随着时间慢慢被揭穿。
“老夫人,我可没有这么说,毕竟曲静宛现在还在我季家,照顾我的母亲,还有孩子。”季子铭画风一转,“不过,您怎么知道,我所说的未婚妻是裴格呢?自从裴格回国后,嫌少露面,您连这些都知道,恐怕是和曲静宛也没少联系吧?”
季子铭看穿曲老夫人的眸底,像是一把淬毒的剑,直插曲老夫人的心底。
“裴格和你在一起,想不出名也难,哪里都能看到她的消息,怎么能说我是在静宛嘴里听到的呢。”曲老夫人不认输,眼神更是阴险的看着季子铭,声音带着沧桑又带着嘲讽,“和你在一起的人,尤其是女人,想不上娱乐头条都难。”
“那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季子铭轻哼。
会议室里的氛围陷入尴尬境地,站在季子铭身边的秘书更是连连擦汗,这哪里是领导人见面,这分明是仇家见面,但是看着季子铭那淡定胸有成竹的样子,秘书也就放下心来。
“子铭,你没必要对我这么敌视,我是静宛的外婆,同样也是你的外婆。”曲老夫人倚老卖老,如果说曲静宛,季子铭一点面子也不给的话,那说自己,季子铭总该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我这不是敌意,我是实话实说,作为一个总裁,手下那么多,如果我连自己都管不好的话,又怎么去管手下工作的员工呢?所以我无法给您准确的情报,您还是趁早放弃吧。”
曲老夫人冷眼看着季子铭,这个从地狱来的阎罗她是没办法去理解的。
“子铭,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一家人。好了,我来你这时间也挺长的了,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先不跟你聊了。”
“那老夫人您慢走。”季子铭站起身对着曲老夫人抱以笑意,“来人,把曲老夫人送出公司。”
“总裁我来送曲老夫人离开。”站在季子铭身边的秘书向前一步,“曲老夫人,这边请。”
曲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拿着身旁的棕色提包,语气嘲讽道,“子铭,你要记住,这外人哪有一家人来的亲呢。”
“送曲老夫人离开。”季子铭冷眸一沉,声音里都透着一股狠厉。
如果不是念在她是曲静宛的外婆份上,他早已将曲家收购成为囊中之物,哪里还有这个老太太在这撒泼的余地。
“我走了,好好对我的静宛,我可是最疼她了,我把她交给你了。”曲老夫人眸光不舍,好像曲静宛在季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
季子铭没出声,看着曲老夫人离开会议室后,这才走到电梯边,径直去了顶楼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打开,裴格就转过头看着门口,看到来人后,水眸含着笑意,“你怎么和曲老夫人聊的这么久。”
“她在曲静宛的事情。”
季子铭长腿迈了几步就走到裴格的身边坐下,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已经冷透,更加毫无食欲。
“曲静宛?曲静宛怎么了?”裴格不解,皱着眉头问道,“曲静宛在季家好好的,难道是跟曲老夫人告状不成?”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旅游曲静宛下药的事情吗?”
“记得,我听徐伟天说她一早就离开了酒店,搬出是你未婚妻的身份才住在你的隔壁,也是她买通了那些服务员,才让我一时间没有找到你。”
“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