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格点点头,看了眼这个住了半个多月的病房,说是病房,却比平常的病房更加齐全,更加优质。
“怎么,舍不得?”季子铭看穿裴格眼里的留恋,这让他很恼火。他和季妈妈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干净,丝毫没有杂质,像是瓦尔登湖那一片片雪,纯净神圣。而如今,让她留恋的竟是这个高级病房。
他比不上病房?
“没有,就是觉得这些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裴格话一出,就打断了季子铭想要揉捏裴格脸蛋的理由。
季子铭呆在原地,看着裴格走到沙发边,细细的摩挲着沙发上的真丝套,上面绣着的花样是裴格最喜欢的云朵图案,花朵也是用了裴格曾经在季家种下的一株月季花纹。
“我知道,这里也是你的底盘,我看的出来。”季子铭小小的心思在裴格眼里逐渐放大,成了他爱着她不可抵挡的借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离开的这几天。”
裴格老实回答,漂亮的水眸凝视着季子铭,随着他的步子越来越靠近,他身上的气味让她重新发现这个人早已在她的生命力如同阳光般挥之不去,不可代替。
“那你有没有想我?”季子铭冷眸睨着裴格,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他要的表情。
裴格低头含笑,“子铭,你怎么这么不禁逗?”
“?”
季子铭有点看不明白,所以是现在她在逗他?她在逗他,而不是在逗狗?
“你在逗我?”这个女人怎么几天不见,这么大的胆子都有了。季子铭眸子里的冷意骤然上升,周身散发着慑人气息。
“好冷啊。”裴格轻笑道。
“好啦好啦,我去叫安安冉冉准备回家。”裴格发现季子铭的冷眸正睨着她,赶紧找了个理由准备开溜。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季子铭就一把拉着裴格的细腰,按在了床上,霸道又狠厉的吻了上去,从双唇都脖颈,从额头到鼻尖。
“门还没有……”
裴格还没说完,季子铭就堵了上去,随手按住抽屉上的抽键,门就缓缓放下了灰色的窗帘。
裴格惊住了,她住在这个病房这么久,都不知道抽屉上的抽键还有这个功能,简直堪比好莱坞的科技电影,而她放佛置身在一片昏暗中。
季子铭坐起身,解开纽扣,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裴格的扣子,却被裴格一手打回,“我们回家。”
“过会回去。”做完现在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要现在。”
裴格坚持起来,要是现在还不回家,按照季子铭的体力,她回家的时候估计就是废人了。
“那就明天回家。”季子铭不再给裴格说话的机会,直接将裴格按倒,盖上被子,一片春光无限。
果不其然,裴格所料正是如此,季子铭折磨了她整整一个下去,别说回家了,她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搂着裴格的季子铭笑道,“还敢不敢逗我了?”
“不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就是你逗我的代价。”
季子铭亮丽的眸子看着裴格,忽然想起离开时告诉裴格的那个线索还没有告诉她。
“还想不想知道我查到的那个线索。”
季子铭不说,裴格都快忘记了,他离开的这几天,音讯全无,一个信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想,快说啊。”裴格轻轻推了推季子铭的手,催促道。
“那个撞你的人被当时海洋馆一个工作人员拍下来了,照片送去比对,你猜,那个人是谁?”
“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啊。”裴格等不及,人海茫茫,她要去哪里猜,要是靠猜就可以猜出来,她也不至于费尽心机去查洪强的底。
“叫杨华。”
“杨华?”裴格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她不会听错,她去监狱看裴玉辉的时候,裴玉辉几告诉她这个名字,看来她的意外和父亲的死亡,两者有很大的关系。
“那你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他的记录似乎都是故意的被抹去了。”
听着季子铭的这句话,裴格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她忽然觉得,她父亲的死,也许并非是被人谋财害命这么简单。
“那这么说他的身后还有人。”
“对。”
“可是我也想不到还会有谁要和我过不去,子铭,怎么办,我好想是得罪了什么人。”裴格缩在季子铭的怀里,声音很轻很无助,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是自己的错,还是有人故意要和她作对。
“别怕,你有我。”季子铭细声安慰道。
“嗯,我有你。”裴格点点头。
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有季子铭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害怕。
季子铭搂着裴格一直到深夜万物安静的时候,才渐渐准备休息。
裴格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季子铭搂着她,却只能尽力的克制她,准备迫不得已的时候叫醒她,没想到裴格翻了身反而睡得踏实起来。
次日清晨,初起来的晨光微微透进了房间的地板上,照在搂着裴格一夜的季子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