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痛难受。
断临长臂一伸,把轻如浮萍的猫儿捞了回来,上下掐着对方的骨头,满眼骇人地道:“你这几两肉,好好紧着自己活下去就成了,出去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就是看不起我罢了。”郁湮蹙眉,美人伤心。
“没有。”断临想把心捧在对方面前,他要付出多少,这冤孽才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那就是嫌弃我没几两肉,我知道了,你喜欢丰满的。”郁湮含血喷人,捏造是非!
他不讲理。
这也不是,断临根本就没想过这些,郁湮一提,他倒是想起了化形那天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令人呼吸受阻……
大魔头不说话,郁湮就当他默认,再怎么不玻璃心也郁闷了,事不过三,他绝不会给机会对方丑拒他第三次!
“放开我,让人接我出去,我暂时不想见到你。”今天就是注定互相伤害的一天,郁湮高声:“我长得这么可爱,有的是哥哥稀罕我,他们一定对我爱不释手……”
“住嘴!”什么哥哥?什么稀罕?断临听不得从猫儿口中说出这些。
“你叫我住嘴?怎么着,现在连说话都不让说了?”郁湮不就是要气他吗,当然是他什么反应大就说什么,变本加厉道:“我要灯红酒绿,我要夜夜笙歌,你陪不陪我?陪不陪我?你不陪我就把我送出去,别耽误我生一窝一窝的小猫崽!”
断临脑子里某根弦嘣地断掉,怒火中烧地倾身封住猫儿喋喋不休的嘴。
这一刻郁湮想的是,对付男人果然要用激将法才行,第二反应:卧槽,他好凶!
郁湮想象过断临答应和自己双修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想象中的铲屎官一定很爱惜自己,半点也不敢对他不温柔,但是现在,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为什么面对的是狂风聚雨般的待遇,不,要和风细雨,和风细雨听见了吗,喵!
和风细雨是不可能和风细雨的,因为从三天前开始,断临就不痛快,心里积压着一团无名之火,烧得他无比烦躁,心神不宁。
现在好像找到了可以安抚这团无名之火的渠道,他抛开一切顾忌,拼命地夺取。一时间忘记了浮萍的脆弱,自己像狰狞的巨浪一样,一次次将浮萍拍在可怕的礁石上。
大魔头是不是失了智?!
“断临哥哥,夫君,相公,冤家,心尖尖!”郁湮挨个喊过去,试图找到换取对方温柔的密码,但他发现这些无异于火上浇油,不仅不会让断临冷静下来看看可怜的他,反而只会让断临把他变得更可怜!
失策了,失策了。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正如断临所说,他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吗?
天王老子来了,这也不是一件好事,呜呜呜,郁湮后悔了,可是断临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随时都可以后悔,那猫儿未免太高估他。
不过猫儿挠他扯他,倒要是让他稍微意识到,兹事体大,不可太冒进。
郁湮知道这杀千刀的悟了,这才稍稍安心下来,期待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吧。
不然还能怎么样?!
自己选的路,嘤,咬着被角也要走下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然而郁湮这次又太低估了断临,对方并没有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他看到的是后天…或者大后天的太阳?
也许,反正就是好几天!
芥子空间将一切藏得严严实实,五行三列界中没有耳目可以探究到这里面发生的事情。
若说一开始魔尊是被猫儿所逼迫,骑猫难下,那后头就是他一厢情愿,抵死相逼。
郁湮对他说尽狠话,也没能按时从芥子空间出去,可恶,这人也真有意思,开始求着也不干,现在求着也不撒手。
谁还不是这样想呢!
断临也觉得猫儿真有意思,一开始求着他这样那样,现在又哭又闹地撵他下榻,休想,他又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
“我是你苦苦求来的,眼下本尊依了你,望你且行且珍惜。”断临很不放心地提醒道,免得某猫年少轻狂,朝三暮四。
郁湮哭得梨花带雨,呜咽地道:“我也是你苦苦求来的,那你怎么不知道珍惜我?”
有好多个瞬间,他都觉得自己真的要回喵星了,要不是有丹药吊着一口气……
夭寿哦,竟然需要丹药吊着一口气,他这个小可爱究竟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
“这事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断临倒不觉得自己错了,他看了一眼之前歪缠着自己,此刻又避自己如蛇蝎的少年,沙哑着声音,餍足道:“你自己托大,硬是要招惹本尊……这次叫你吃个教训,以后行事稳重些。”
稳重他个头!
郁湮肿着两只桃子眼,瑟瑟发抖地躲在榻边咬被角,断临竟然有脸教他稳重,明明大魔头自己都不够稳重,天呀,究竟是谁行事不稳重?
但是他现在没力气嚣张了,他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别睡。”将倒下时,一道声音贴到耳畔,那人的气息再次笼罩他,对方无奈说道:“你不是要炼化本尊的元阳吗?”
靠猫儿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