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春华过世之后,她甚至连头发都懒得梳,每日懒懒散散地坐在院子里发呆。
弥留之际,她破天荒地起来沐浴梳头。
那时她才三十五岁。
身子却干瘪得像是蛇褪下的皮。
“那你喜欢这样吗?”
陆铮哑着嗓音,一点点地探索。
像是钻进了她的心里,直直地咬住她。
……
她胡乱地点着头。
想要喊出声,又咬着唇,忍了又忍。
陆铮撬开贝齿,在她耳边诱哄着:“不用忍......”
崔礼礼哪里还顾及那许多。
一片白茫茫。
白茫茫一片。
心砰砰地跳着,又快又狠,就要震坏她的胸口。
“崔礼礼——”陆铮连名带姓地唤她。
“嗯......”她闭着眼,胡乱应着。
“我又后悔了......”他抵着她。
崔礼礼半睁着眼,回过头看他。
觉得他俊美如天神一般,带着神兵利器而来。
她满心都混乱着。
半迷半蒙之间,红唇轻启:“后......悔?”
“我要走半个多月,你可就自由了。”
说罢,陆铮眼眸一黯。
将心中的不安、嫉妒、和最深处不可言说的情愫,化作一头猛兽。
攻城略地。
前世不曾承受过,这一次是见识了。
翻来覆去,起起伏伏。
也不知是谁攀着谁,附着谁。
崔礼礼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又很快晕了过去。
浑浑噩噩一整日。也不知睡了几觉,醒了几回。
窗沿,榻边,案旁,最后在地上铺了毯子,两人躺在暖炉旁,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昏暗。
暖炉里,火苗舔舐着银炭,将两人的身体映得通红。
她在他胸口一笔一划地写着字,忽地想起何景槐来过,便问道:“何景槐说什么了?”
陆铮被她撩逗得只想再做些重要的事,她竟又提何景槐。手臂收得更紧,一边报复着在她皮肤上留下痕迹,一边闷闷道:“圣人有意何崔两家联姻。”
“什么?”
崔礼礼惊得一下子坐起来,春光一览无余。
这狗皇帝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陆铮一把将她拉回怀中,又认真耕耘起来:“这么惊讶做什么?”
崔礼礼觉得有些痒,躲闪着娇笑:“陆二公子强占了何聪的孙媳,可还开心?”
陆铮掐住一颗娇弱的赤果,咬牙切齿地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