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崔礼礼垂下头,手指绞着黑马的鬃毛又松开:“我见过你一次的。”
陆铮更不信了:“又见过一次了?”
“在槐山脚下,他们出征北上。”她咬咬唇,重活一世的秘密,原以为至死也不会说出来,可这样的时候,就这么轻轻巧巧地将前世的记忆,一点点撕开:
“那天我与沈延去槐山上寻一名隐士名医,正巧遇到——”
“那名医姓甚名谁?”他打断她。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个诨名叫‘金猫眼’。”
陆铮的心一点点沉下来。这个‘金猫眼’在银台司卷宗里。确实住在槐山上。但这也不能成为证据。
作为执笔最擅长的是察言观色,以判真假。她背对着他,看不见她的神情,他没办法确认她说这话的真实性。
他翻身下马,将她带了下来。扳正了她,对准自己,又点了一根火折子,照亮她的脸。
“你继续说。”
崔礼礼望着他,眼眸里闪着星点火苗:“你站在槐山脚下,牵着这匹马,穿着银衣铠甲,肩上披的是红披风。你父兄也披着同样的披风......”
握着火折子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
他确实有一件银衣铠甲,那是他成年时,为自己打的,一直放在桃花渡,从未拿出来过。就连蓝巧儿他们也不知道。
莫非她真的知道?可他仍然觉得非常荒谬!前世今生都是戏本子里的桥段,何曾真正听过?他不甘地问:“那你应该知道底耶散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崔礼礼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宣平侯府的十七公子吸食底耶散。”
陆铮想起她生辰那日说的话,将火折子移到她面前,微微的火光照亮了她瓷胎一般的脸蛋:“我前世当真娶妻生子了?”
若不是她,那他还会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