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处白玉砌的水盆,崔礼礼依葫芦画瓢地伸手进去洗了手,觉得水中倒影颇有意思,抬头一看,屋内穹顶上也画着雕着各式的骆驼和老鹰。
“来,你跟我走。”玛德拉着她走进厅内,放眼望去,厅内站满了被白巾裹得只剩下眼睛的女人。
没有容貌,也没有表情,更没有喜怒哀乐。
崔礼礼拽拽玛德的衣裳:“新娘和新郎官在哪里?”
玛德戳戳大厅尽头的一个小门:“都在那里面,正在行礼。”
忽地听见钟声响起。屋子里的女人贴着墙一圈,坐了下来。
屋子里鸦雀无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小门传出来。崔礼礼听不明白,又悄声问玛德:“怎么不见你娘?”
“她不能进来。”
“为何?你不是说她已经来了?”崔礼礼不由地提高声音,引来四周人侧目。
玛德附耳说道:“未嫁生女,不洁,在外面观礼。”
外面能观什么礼?
崔礼礼以为她会很难过,可看玛德似乎并无所谓的样子,不好再多说什么。
玛德想了一会,又凑过来悄声道:“我也不该进来,我没来过,想来看看。”
说着她指指身上绣着的名字,压着嗓子,狡黠又得意地一笑:“堂兄的布帮忙。没人知道我是谁。”
待那小屋之中的男人声音没了,又敲了几下钟声。
屋里的女人们纷纷伏地,嘴里念叨着什么。
崔礼礼跟着做了动作,偷看玛德。
玛德也伏在地上,叽里咕噜念了几句,还冲她挤了挤眼睛:“结束了。”
就这样?连新妇和新郎的影子都没见到,就结束了?
再坐起来,几个白衣女人端着盘子,抬着大桶,鱼贯而进。
玛德一看,低呼一声:“糟了!她们要在这里吃饭!”
吃饭,就要取下白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