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想到,今天的这场戏竟会以丫头的两只“蛋”收场?
剧情之离奇,着实令人难以想象。
面对牛知府的喝令,西门操再一次怔立当场,脑子里一片混沌,胜负似乎就是转眼间事,他想不明白。
只见牛知府凸起大肚腹,迈步走向董朴缜。
清场之前务必要向董大人打个招呼,以示尊重。
只见牛知府走近前去,送上笑容:“案子到此结束,不知董大人对老牛的判决还有什么要指点的吗?”
董朴缜自先前被小健哥接连的仙术震住之后,无咒可念,就在一边当起了看客不发一言。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是聪明人,形势至此已是一败涂地,沉默就是最好的方式,再若出头露面就是犯傻了,犯傻的事交给西门操才是最好的方式。
此时见牛知府上前搭话,也不得不开口了,于是讪然应之:“牛大人和丫头的表演好精彩,老夫还有什么好说的。”
“过奖,过奖,能得到董大人的表扬实在是荣幸啊。”牛知府满脸堆着灿烂的笑,那种笑让人看了心里面好难受。
也不知董大人此时的心情是否难受,单从面上看去,仍是静如止水,波澜不惊,这人的面相还真让人捉摸不透。
只见董朴缜蔑哼一声,一副不屑作答的样子,拍了拍衣袖,二话不说,便即拔脚离去。身后紧随的蔡青亦是不屑一言,微侧了脸,下意识地盯了侧近的小健哥一眼,随也离去。
这一眼也注定了一对小冤家日后必然会再次相遇,再度交锋。
投来目光的一刹那,小健哥却笑了,笑容里透着自信,似乎在说:若是再次相遇,本少爷定会笑的更加开心。
“董大人”
忽听西门操慌张地叫了一声,抬脚欲要追上前去,那料董朴缜二人头也不回已是跨出了大门。
好戏至此,提前离场也是聪明人的方式,不然太没面子了。
失去了一位重量级盟友,西门操再次呆傻。
忽听牛知府扯开喉咙四面威喝道:“尔等刁民以后都规矩点,不要再给本官添乱,不然的话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把你们全都关进牢房。”
“散场!”
大喝一声,牛知府正式宣告好戏闭幕。
这边一直在旁边静观的金都监金震宇赶了眼色,指挥兵士开始清场,驱赶众人,处理缴获的大堆凶器。
现场又忙作一团,只听不时有人丧气地嘟囔着发着牢骚,有人却兴高采烈的吹着口哨,更多的是一片片欢呼声。
只有西门操还立在那儿犯傻。
牛知府忙活一圈转过身来,竟又对上了西门操的脑门,这流氓竟然还跟在本官屁股后面?于是喝问一声:“西门操,你还跟在本官屁股后面作甚?”
听了问话,西门操这才缓过魂来,恭敬着回答道:“小民一直在这里站着,没有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应该是大人走了一圈,又转回了原地。”
“奥?难道是本官在原地打转?”牛知府摸摸脑壳,忽地又瞪起牛眼:“你还傻站在这里作甚?难道没听见本官喊话吗?”
“小民听得清楚。”
“听清楚了,还在这里犯傻?”
“小民并不傻,大人让小民散场,只是小民不知要去向何处?”
“爱去哪去哪,难道还要本官吩咐?”
“大人,此处就是小民的家,所以小民不知该当去向何处?”西门操神智完全恢复过来,当他神智恢复之时,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傻,还透着狡狯。
“奥疏忽,疏忽,本官一时太兴奋了,故而忘却了此处便是你家。”牛知府清醒着时候,看起来却有点傻样,也不知是不是装傻。
太兴奋了,情有可原。
一头牛太过兴奋,也有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于是牛正颜凌色,打着官腔,转过话题:“西门公子啊,你可明白”
一顿,有点长。
“小民不明白,大人要说什么?”西门操耐不住凑上半截脑袋。
“脑子不开窍,非要本官说出来吗?”牛知府故作愠怒。
西门操赶紧接话:“大人不说,小民怎能明白呢?”
“难道你瞧不出来,今天的事本官对你开一面吗?”牛知府脑筋转得快,很快就找到了话题。
老牛儿,本公子今天算是被你一打尽了,还假惺惺开一面?西门操心中暗骂,嘴上却仍旧要软绵绵:“恕小民愚钝,大人如果能对小民开一面,小民何止败得一塌糊涂?”
话中隐隐有一丝埋怨之意。
“猪脑子!”只听牛知府一声大喝,变了脸色:“如果不是本官开一面,此时你早就进大牢了,还有你站在这里说话的份?”
西门操赶紧诚惶诚恐求解:“小民猪脑,不明白大人的心意,还望大人恕罪。”
牛知府消了口气,反问道:“你可知,按照大宋律法,契约文书作假要定什么罪?”
“小民,真得不知”
西门操怎会不知。
“轻则劳役三年,重则打入大牢。”一声雷劈。
西门操身子不自禁地一颤,也不知是真是假,面色惶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