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哨兵报告,十四妹轻蔑地哼了一声:“才六百人。”说着转过了视线,向着侧近不远处的小健哥投来一眼。
小健哥正立在那儿注视着十四妹,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对在一起,而后又同时地眨眨眼,之后,十四妹风情地大手一挥。
姘头之间就是这么默契,不需要吭一声,只需要一个眼神。
只听十四妹大喇喇一声:“来得好,放他们进来。”
来得巧不如来得好,小健哥十四妹等的就是敌方的援兵。还怕他们不来呢,来了正好,一锅端。
这一仗,二人做好了浴血一搏的准备。
西门操却不知二人的森森杀心,见到救兵赶到,立时神气了十分,得意地哼了一声:“一定是我的好哥们大队人马杀到,有好戏看了。”
一语刚落,大门外一阵喧动,不一会一群人气势汹汹鱼贯而入,领头的正是西门操的狗肉朋友龅牙驹。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个赶来救场的就是龅牙驹,这龅牙驹住处只与西门操隔了一条街,有个风吹草动先知先觉,突然听到西门操居处喧闹非常,便派人前来打探,探明情况后这就召集人马急急火火前来救驾。尽管如此,此时雷声震天地赶来却是迟了那么一步。
好戏已经过半了。
下半场的戏就该这个龅牙驹登场了,说来也不迟。
龅牙驹虽然面相粗莽凶悍,但绝不是一个动作迟钝的家伙。
这家伙一登场,便就如豺狼一般凶猛地扑上前来,亮出了满口黄灿灿的大龅牙,与某位影视界大咖某导有的一拼。只不过此人每每亮出大龅牙势要吃人,而某导势要吃饭。
龅牙驹呲着一口大龅牙势要吃人的样子,双眼歪歪斜斜地四下里一通瞅,视线落到人群包围中西门操一撮人身上,猛地大吼道:“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我兄弟,你们这些兔崽子活腻歪了,上门找死是吧。”
闯进门来龅牙驹就是泼口大骂,摆出了一副恶狼的姿态,连骂不绝。
人群岿然不动,只是在十四妹的示意下向一边退让了几分。
闯进院内的龅牙驹一伙人少说也有百十号,宅院虽大却也有限容纳不了更多的人,身后的大部队就此拥堵在大门外。当然大门外亦然留有十四妹的大部分人马。
此时院内形势有了变化,偌大庭院分为了东西两拨人马,龅牙驹的百十号人冲进门来迅速与西门操的数十名家仆汇成一片,约莫也有二百号人。眼见着对方力量合二为一十四妹小健哥并未有所动作,并非没有动作,而是未到动作之时。反而十四妹又让本队人马向后退了几步。
双方拉开了距离,偌大的院子一分为二,敌我势力分明,两拨人马乌压压各自占据半边天。
见到对方人马向后连连退开,以为对方胆怯,龅牙驹更是嚣张跋扈起来,张牙舞爪道:“兔崽子们,跑到我兄弟地盘撒野来了,也不掂量掂量裤裆里的两只鸟蛋有几两,吃了狗胆装鸟蛋,胆大了啊,狗仗人势了啊。”
瞧瞧这气势,才是狗仗人势最好的表率。
吞了狗胆跑到兄弟地盘狗仗人势来了,每个人都在这么想。
龅牙驹一口屎黄大龅牙豁出唇外,喷溅着唾沫星子,其势,就像一只刚吃了屎的恶狗,令人又是憎恶又是恶心。
“带头的是哪个王八犊子?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龅牙驹骂骂咧咧犬吠一通,直到现在都没有看清对方人马的头领是谁。其实,小健哥就站在他的面前,眼皮底下,不过五六步处。反倒是十四妹仍还隐匿在人群里。
“大龅牙,白狗叫猫叫了,哥就在你面前,你是眼大漏神呢,还是眼瞎呢。还是狗眼看人低呢?”
显然是狗眼看人低的原因,小健哥坚信,所以有必要诘问对方一声。
“他娘的原来是你小子”大龅牙循声辨位,终于发现了眼皮底下的小健哥。
“是你爷爷小爷我。”小健哥毫不客气地回应,对待张口就狂吠的恶狗不必含蓄。
“你大爷的”
“叫你大爷作甚?”
“他娘的”
“你大爷不是你娘,拜托你搞清了再叫。”
“操你大爷”
“还叫,叫一声大爷就够了,不用这么热情吧。”小健哥翻着白眼,也有点白眼看人低的样子了。
“臭小子上次的事还没和你算完,你小子见了面,还敢顶撞老子”
龅牙驹一连几句话硬是被小健哥顶回了肚子里,心里那个气,登时火冒三丈。
正要发泄,忽见小健哥身后窜上一人,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上次的事大龅牙你半路绑架我家少爷,还没跟你算账呢,反来恶狗先咬人,还要不要脸啊。”
正是喜洋洋,小羊崽子瞧着大龅牙就不顺眼,听他提起上次发生的那件不愉快之事更是来气,挺身而上抢先一口替少爷驳斥。
上次那一件事,正如喜洋洋所说,大龅牙伙同西门操在神尼山下设计绑架小健哥,结果未遂。所以龅牙驹更是记挂在心,今日陡然又遇小健哥,心里面更是憋着一股气,不泄不快,非要好好修理一番小健哥不可。
先是斜了一眼喜洋洋,狠巴巴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