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话外有音,小健哥冷冷道:“这个我自会处理好,就不必你担心了。”
钱掌柜干笑一声,不再多言。
小健哥道:“此事事关紧要,还请钱掌柜不要张扬,遵守咱们的老规矩。”
钱掌柜阴笑一声道:“和你不止一次打交道了,这规矩自然要懂,不然,我为何要带你到这间密室来商谈呢?”说着,贼溜溜地四处张望,室内光线阴暗,静无一人。
小健哥笑道:“钱掌柜是守信用的人,和你交易我放心,不过,那宝玉可是家父的命根子,遭窃之后,家父必定会报案,官府那边免不了要介入其中,到时候,宝贝交到你手里,你可要低调一点,不可手捧宝贝四处张扬哦。”
钱掌柜心领意会道:“这个你放心,只要宝玉到手,我就将它封藏起来,只是自己把玩,绝不对外暴露。至于官府追查,令狐少爷你立下字据,咱们让王老板做个见证,证明这宝玉抵债之物,就算追查到我钱某的头上也无大碍。”
小健哥不以为然地道:“即便报案也没什么好怕的,官府那边一向交情不错,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个三天两日,风声一过,自然就会风平浪静了。”
钱掌柜道:“那就好,钱某就放心了。”
又道:“不过令狐少爷此举可是监守自盗呀,不怎么光明正大呀,可就真的对不住令尊了。”
小健哥突然有了良心发现,心中一阵愧疚,一时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钱掌柜看出了他的心思,抚慰道:“令狐少爷不必难过,日后如果你翻了本,仍可赎回这块宝玉。”
小健哥抬头诧异地看着钱掌柜一张笑嘻嘻的脸皮,只觉此人不可捉摸。
“当真?”小健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钱掌柜阴笑道:“夺人所爱不是我钱某的风格,且钱某我很富有同情心,如果你觉得对不住你父亲,随时都可以将这块宝玉重新赎回去,不过呢”
“不过什么?”
“不过,那可要再加点利息唠。”
“加多少?”
“一倍。”钱掌柜笑容里透着奸诈。
奶奶地,果然是个利润熏心的黑心贼,还想再赚我一把,还以为他多好心呢。小健哥微微一皱眉头,毫不在乎道:“好,这宝玉就暂时寄存在你这里,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再赎回来的。”
钱掌柜故作豪爽地道:“尽管放心,咱们都是通情理的人,等你有钱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小健哥干涩一笑,这个交易实在不怎么光彩,不宜多言,便起身告辞,刚要转身离开,钱掌柜又开口道:“令狐少爷且留步。”
小健哥扭头道:“还有何事?”
钱掌柜从怀里掏出一张彩券,笑嘻嘻道:“这里有一张香千里酒馆的贵宾餐券,送给令狐少爷,这家酒馆有几道招牌菜相当地不错,令狐少爷有空不妨去品尝一下。”说着递到了小健哥手里。
送给自己一张免费餐券呀,不要白不要,小健哥迅速收入囊中,也不道声谢,拔脚就走,眨眼间就没了影。
嘿,收人礼物,也不吭一声拔脚就溜,这小子真不通人情。
钱掌柜却毫不在意小健哥的举动,见他不辞而别,面色亦然淡定,那时伸出一只手来悠悠地挠着干瘦的猴腮,皱巴巴的脸皮上涌出一丝狡诈的诡笑。
走出密室,下得楼来,回到客厅,只见里面又热闹了起来,新来了不少赌徒,正围在那里喝茶逗趣,隔壁房间里传来吆天喝地的嘶杀声,不禁又激起了小健哥的性子,立时浑身骚动起来,跨步进屋,大声吆喝道:“各位赌友,有没有玩双陆的,和本少切磋切磋。”
那些在座的都是赌坊的贵宾级别赌徒,全是些腰缠万贯的阔佬大亨,坐在那里都在各自等着自己的老赌友,其中多半人认识这个临安大少,抬头一见小健哥从门外闯进来毛头毛脑地吆喝,都像见了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纷纷抱头鼠窜,夺门而出。
见了我就跑这还像话,小健哥顺手一勾,逮住一个逃避不及的肥胖子,大声道:“朱胖子,别急走,玩两把。”
那被称作朱胖子的连忙作揖道:“令狐少爷,你玩双陆那可是神乎其神,我等棋术不精,万万不是你的对手,朱某知难而退,知难而退啦。”说罢,身子一滑,从小健哥腋下溜走了。神色慌里慌张,唯恐小健哥再次逮住不放。
小健哥手下一松,被他趁机溜走,大感不快,便又探身去抓另一位,抬手一抓,又逮住一个瘦猴,嚷叫道:“猴仔,三天前那盘棋还没下完你就溜了,太没棋德了,这次可被我逮住了,陪我玩玩,不然快赔钱。”
那瘦小子也是个浪荡少爷,是小健哥的赌友,前些日子与小健哥玩赌双陆,叫小健哥好一个狂赢,最后一盘自知翻盘无望,便假借出去撒尿的借口溜之大吉。今日不巧被小健哥撞了个正着,连忙低头遮脸欲跟在众人后面混出门去,不料还是被小健哥敏锐的眼睛发现了,就此逮住,便是想赖也赖不成,想溜也溜不了,只好懊丧地道:“健大少爷,你是临安双陆之王,小弟那天有眼不识泰山撞在你的枪口下,实在是自找倒霉。今日又被你捉到,我还有什么话说,咳,我赔你钱就是,只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