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里的看展人刚走,洛恳的作品摆放在偏左的位置,秦拾意站在宁一卿身边,摩掌着下巴,勉强点评道: “虽然我不懂艺术,上课的时候都没听过,但你前妻的作品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没有那么地玩那套曲高和寡的东西,想不到洛悬长得那么清高,其实很可爱啊。” 听到前妻这两个字,宁一卿明显皱起了眉,望向别处。 她心里那股陌生的焦躁又起,让她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脱下黑色的长款外套,里面是同色的高领羊绒针织衫,蜂腰长腿身材比例极好。 “洛悬,你没事吧,”夏之晚手足无措地虚抱着半跪在地上的人,一边通知工作人员叫医护人员。 “没事没事,”洛悬擦掉唇间血,目光失焦地安慰着吓坏了的夏之晚,“老毛病,缓一会儿就好了。" 宁一卿转身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银发少女被他人怀抱着,面容苍白,唇间一抹猩红,有种吸血鬼般的凄绝美艳,病入膏肓、命悬一线。 高档的长衫外套轻巧落地,宁一卿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鼻尖撞进极具洁净感的白檀香气,充满着清洁感,温柔得像是高山晨雾,恰到好处中和掉口腔的血腥气。 洛悬于高热与疼痛中抬头,望见女人紧致精巧的面容,纤称合度,仿佛一层莹莹玉色,矜雅如霜,尊贵天然。 “夏小姐,把小悬交给我就好,”宁一卿玉白的手指摸着,眸色深深地看着夏之晚搂住洛愚的手臂。 明明狠心和洛悬离了婚,现在又来关心洛悬,夏之晚真的很不理解宁一卿到底想做什么,她的脸色和语气都不是很好,针锋相对地说: “宁董,又是 以什么名义来关心我们洛悬,恩断义绝、薄情寡义的前妻吗?” 宁一卿拿出刺绣手巾,想要替洛悬擦拭额角的薄汗,却被少女咬着唇躲过。 女人神情沉冷,不紧不慢地收回略略颤抖的手指,“这似乎和夏小姐都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和愚愚是朋友,”夏之晚察觉到洛愚躲避宁一卿的动作,说话的底气更足,“悬悬并不想见到你,不是吗?” 两个Oa间的气氛凝结至冰点,宁一卿气势迫人,秦拾意想过缓解气氛,都四内呐不敢出声。 “更何况,我家就是开医院的,肯定能把悬悬照顾好,”夏之晚搀扶着洛悬准备离开,“请宁总高抬贵手,让一让吧。” “我会照顾好小悬。” 秦拾意愕然地看着宁一卿在这里争风吃醋、毫不相让,惊得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这是什么两O 抢一A的名场面。 而且落下风的还是宁一卿。 洁净的白檀香气越发浓烈,洛悬咬着牙虚弱地看向宁一卿,苍白的唇瓣开合,"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见到你。” “晚晚,你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