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戚沐九转头看向傅乾,一副索要答案的神情。
傅乾用左手碰了碰英挺的鼻头,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是我父亲。”
“原来是官二代啊…失敬失敬!”戚沐九说罢,忙双手作揖道。
“官二代?”傅乾不是很理解,身旁的度亦琛也好奇地一并看过来。
“呃…就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公子哥儿。出门奔驰保镖,回家别墅保姆。”
“奔驰保镖,别墅保姆?那是什么?”就连见多识广的钱不拔也凑过来他那胖乎乎的脑袋竖耳倾听着。
戚沐九感觉越解释越难解释,便直白道:“就是出门有豪华马车顶尖高手相随,回家有气派豪宅名厨丫鬟伺候。”
傅乾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联系到自身情况,然后若有所悟地点了下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钱不拔听了个七七八八,好像盛京城的贵公子哥儿们平日里就是这样一种生活作风。然看着手中还未送出去的画作,便有些为难道:“这画儿该给谁呢?”
戚沐九爽利地拿过画,对着身旁的两人问道:“你们俩谁更喜欢这画中的美人?”
二人看到她的反应,有些诧异道:“你不喜欢么?”
戚沐九耸耸肩,双手做摊开状,“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本公子缺乏一双欣赏美的眼睛吗?”
“真的不要?”傅乾再次确认道。
“不要。”她现在连个正儿八经的家都没有,到哪儿放置这么名贵的画,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交个实在朋友。
戚沐九话音还未落,傅乾就迫不及待地将画揽入怀中。
“哎呀,看不出傅小爷还是个孝顺儿子,太傅大人见到后,一定会更加疼爱您的…”钱不拔谄媚狗腿道。
“谁说我要送给他了?”一想到那老头平日里用戒尺教训自己的样子,傅乾就想立刻把怀中这幅画给扔了。
众人见到他那副口是心非的别扭样子,顿时忍着没笑出声。
“你这也是够霸道,都不问问别人的意见就据为己有。”戚沐九故意嗔怪道。
“如果今天换作‘八骏图’,我铁定不跟他抢。”傅乾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哦…难怪你长得这么秀气,原来是美人的画作看多了的缘故。人家度兄好像跟你恰好相反哎…”
“本公子这叫天生丽质好不好?”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这是形容女子的,顿时一阵尴尬。
戚沐九和度亦琛看着他那副吃瘪的样子,皆忍不住开怀大笑。
“钱阁主,您这是去哪里呢…”戚沐九拦住趁着大家相谈正欢而借机逃走的钱不拔。
钱不拔正欲迈开的左脚顿时收了回来,而后龟缩着身子原路折回,苦哈哈地看着向他伸出右手的戚沐九。
“钱阁主,君子说话当一言九鼎哦。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只要我能让鱼儿听话,帮你赢了第二场比赛,你就酬谢我一千两银子。你可不能反悔哦…”
“让鱼儿听话?”傅乾不明所以。
“那一池静止不动的鱼是你的手笔?”度亦琛也无比惊叹道。
“嗯呐,《雁落平沙》气场辣么强大,只有善假于物,才能够出奇制胜。”戚沐九笑意盈盈地看向二人。
“你是如何做到的?”二人匪夷所思。
“喏,问他。”
钱不拔扶额解释道:“小的按照戚公子的吩咐,在你们开始演奏的半个时辰前,把备好的鱼饵撒入池中。在你们比赛快结束时,鱼儿刚好困乏入睡。”
“你在鱼饵中加了蒙汗药?”
“嗯呐。”
“那鱼睡着了,不应该沉入池底么,为何会浮于池面?”
“戚公子让小的在池水中加了大量的海盐。”
有限的空间内,盐水的密度高到一定含量,定会轻松浮起重量较轻的鱼。
众人解开迷惑之余,不得不暗自佩服戚沐九的超群智商。
“所以,看在我这么耗脑伤神的份儿上,钱阁主您就赶紧把帐给结了吧…”
此时的钱不拔苦逼地想,自己的脑袋定是哪日被驴蹄了,要不今年怎么这么容易发热,还发得这么频繁。跟人打赌,为了赌胜,弃了镇店之宝;为了增加赌胜的筹码,承诺事成后回馈一千两银子。钱不拔越想越觉得悲催,心肝儿疼得发颤,但还是狠了下心,自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于戚沐九。
戚沐九看了下手中的银票,眼眸顿时绽开了花,本就微微上翘的唇角,使她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移不开眼。
她将银票收好,揣入怀中,而后颇为豪爽地对钱不拔说道:“多谢钱阁主,日后我们一定多来关顾贵阁。”
是夜,三人走出聚英阁,向来时的原路返回。
“小乾乾,你今日晚归,回去后太傅大人会罚你跪搓板么?”
“才不会呢,本公子聪明绝顶,定不会轻易被发现!”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戚沐九刚刚在叫他什么。
“不许叫我小乾乾。我是个男人,不是男孩。”
“吆,你哪里长得有男人味了,这么傲娇作甚?”说着轻轻拍了一下左边度亦琛坚实的的肩膀,随口称赞道:“看见没,这才是男人味。”戚沐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