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了在,我能受得住。”弋阳公主的聪明理智,在面对女儿的时候就有些不知所踪。
没有几个人能够面对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还能够保持清醒。
“一个人的习惯不会在短时间内养成。”
温珩的话,夏知了醍醐灌顶。
对啊,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也没有半年时间。
半年时间可以让女人把事情背熟,可有些事儿却是不成的。
【温珩果然是挺聪明的嘛。】
温珩看了她一眼,夏知了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像是被抓包了似的。
“你还想说什么?我都可以证明的!”宋槐花道。
“既然你说这荷包是你的,那你倒是说说,这荷包是谁绣的?”
“我呀,当然是我了,我小时候绣的东西可好了,而且还是跟着宫里头的绣娘学过呢。”
宋槐花胸有成竹的道。
“那现在呢?”夏知了抢先问道。
“现在……也行,不过肯定不如小时候绣的好了,那时候有人教嘛。”宋槐花道。
“崔嬷嬷,烦请你去拿来针线,让她当面绣绣,想必姑祖母不会不记得自己女儿绣出来的东西的。”
女人看了眼温珩,看那眼神就是在怪他事儿多。
崔嬷嬷点头,“好。”
很快,针线都拿来了,女人倒是也不含糊,还真的绣了,绣法是一样,但是绣的就很一般,不说有什么长进,还不如那荷包上呢。
“我绣了,您看看,是不是一样的?”宋槐花说完,自顾自地道:“这些年,我在乡下吃苦,光干力气活了,绣的不怎么样,但是我还是记得小时候怎么绣的。”
崔嬷嬷拿过去的时候自己看了一眼,瞧着倒是很像,但是的确如她所说,不如小时候的绣工好。
夏陈氏又紧了紧手,不知道怎的,她的手心里出了些冷汗。
“还有什么吗?你又是谁啊,不让我娘认我,你有什么好处?”宋槐花不客气的问。
温珩勾唇,“我是谁不重要,现在知道你是比较重要。”
“我……我是常悦啊。”
温珩冷笑,“我看不见得吧,那你会写字吗?”
“我……我会啊,不过写的不好,早就说了,我在乡下日子苦,干些脏活累活,哪有功夫练那些啊!”
“你当是你呢,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在这儿拦着我们母女相认。”
“不见得吧!”温珩看了眼夏陈氏,“夏婶婶,这个时候了,您不打算试一试吗?”
“我?”夏陈氏猛地看了过去,然后又快速地低下头。
“要是我没猜错,您应该也绣了香囊荷包一类的吧?”
【他怎么知道?他有透视眼吗?】
温珩看向小丫头那吃惊的模样,有些得意,总是有些让她意外的事儿了。
“夏婶婶,您就别不好意思了,拿出来吧,本来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查出您到底是不是姑祖母的女儿,既然有人来抢这个位置了,您不为自己争取一下吗?”
夏知了点头。
【没错,得让这个假货滚蛋,就算我娘不是,这货也绝对不可能是的。】
女儿和温珩都这么说了,夏陈氏知道自己不好一直躲在后面。
“你?跟你有什么关系?”宋槐花问道。
夏陈氏看了她一眼,也不回答她,拿出为弋阳公主绣的香囊。
崔嬷嬷赶紧拿给弋阳公主,“公主,您看,这绣的多好啊,呦,还有剑穗呢!”
弋阳公主看到后,再一次怔住了,她看向夏陈氏,又看了看香囊上的字,“怎么会是这两个字?”
“不就是平安吗?这有什么特别的啊?”宋槐花不屑地道,“我也认识,我也会绣啊。”
夏陈氏深吸了口气,“不管我和公主有没有这个缘分,但是我觉得您这样的好人,就该平平安安的才是。”
不想,弋阳公主说道:“悦儿也说过,娘亲啊,你什么都有了,有爹爹,有我,一定要平安啊,你平安了,才能一直陪着悦儿啊。”
夏陈氏看向弋阳公主。
“悦儿说过,要给我和她爹绣香囊,上面就会绣平安儿子,她说我和她爹要上战场,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归来。”
宋槐花扁了扁嘴,“凑……凑巧了吧,我也能绣啊。”
“为何又做了个剑穗?”弋阳公主没有理会宋槐花的话,而是继续问夏陈氏。
“其实也不知道送什么,就是一点心意,您对知了这么好,我感激着呢,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喜欢,悦儿也说过我舞剑的样子很好看,她要给我做个剑穗的。”
夏陈氏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这些完全是她下意识的。
但这些应该也不足以说明什么吧?
“那能说明什么?”
“说明就算夏婶婶不记得了,可是她的潜意识里还是有印象的。”温珩说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还说我有印象呢。”
“我这荷包呢,怎么算,她有吗?”
夏陈氏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也不记得了。”
“那我可记得。”宋槐花得意地道,“娘,你可以再问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