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郭安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我没听错吧?老五啊,你连媳妇儿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你怕是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吧,还知道生孩子的事儿呢?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咋样才能生孩子吗?哈哈……”
看着男人这副嘴脸,夏知了真想狂揍他一拳,他媳妇儿在里面为他痛不欲生,他这里跟没事人似的,还能这么大笑,真是没心肝。
【笑个屁,信不信,再不让我们进去,你就只有哭的份了。】
夏锦清知道事情肯定严重,知了不会骗人的。
“郭大哥,这不是开玩笑,事关嫂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娘和二嫂根本应付不来。”
夏知了点头,没错,奶奶和娘待会就得抓瞎了。
“她们不能,你能?别逗我了,五弟,咱们两家一向关系不错,你赶紧回去,我媳妇儿里头生孩子呢,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想看我媳妇儿。”
夏锦清急的一脑门子汗,都这个时候了,男人还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郭大哥,再晚,嫂子就没命了。”
郭安不以为然,任凭夏锦清嘴皮子磨破,男人听着屋子里女人的嘶喊声依旧大咧咧的笑着。
夏知了摇摇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什么德行。
【五叔,打蛇打七寸,这个蠢男人压根不在乎他媳妇儿的命,你得说他儿子有危险,估计男人……】
她这里还没在心里嘀咕完,夏锦清已经试了,“郭大哥,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再这样下去,恐怕有危险。”
果然,男人顿时紧张了,“真的假的?你说老子的儿子有危险,这可不能瞎说啊,生了三个赔钱货才得一个带把儿的,他可得好好的。”
夏锦清看了眼夏知了,还是她有办法。
夏知了也挺纳闷,五叔看着木讷,现在脑袋也知道转弯了啊。
“郭大哥,这事儿哪能开的了玩笑,我是看过些医书的,你信我。”夏锦清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总不能说他诡异地能够听到小丫头碎碎念吧。
郭安这回不堵着门了,“那你去看看,可千万不能让老子的儿子有事儿啊,我们国家的香火绝对不能断在我这儿。”
夏知了在男人闪身之际,也溜进了院子,郭安叫了两声见没什么效果,也就不拦着了。
他脸色很难看,满脑子都想着他儿子可不能有事儿啊。
夏锦清到了屋门口,却停下了脚步,他到底是个大小伙子,正如郭安开玩笑说的那样,他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就直接去看女人生孩子,他有些越不过心里的坎。
夏知了也清楚,而且五叔在这个岁数医术还没大成,面对这种紧急状况,夏知了也是不放心的。
夏知了看了他一眼,便自己钻进屋子了。
“呀,你咋来了,快出去。”夏老太太不差别的,就怕吓着了小孙女。
【奶奶,我也不想来啊,我不来,见您和我娘就要摊上人命了,您知道吗?】
夏老太太的手一抖,脸色瞬间惨白,一旁的夏陈氏也颤抖着手,“娘……娘……我觉得弟妹这情况,咱们……咱们应付不来。”
夏老太太点点头,“没错。”
婆媳俩都对夏知了的话深信不疑,“郭家弟妹,赶紧叫安子去请郎中吧,侄媳妇一直生不下来,我们婆媳俩是不成了。”
郭家婆子也不以为然,跟她那个儿子差不多的态度,“哎呀,夏大嫂,请郎中不的花钱吗?又不是啥大病,女人生孩子,请郎中干啥?我可不像你,有这么好的儿媳妇,能生儿子就算了,还是个招财手,她……得亏这胎是男娃,要是女娃,我儿子早就不要她了。”
夏老太太听的头皮发麻,郭家这媳妇儿在郭家也有七八年了,每天都被打骂,她也看不过去,可到底不是自家的媳妇儿,也不好说什么。
“赶紧去吧,去晚了,这是要闹出人命的。”
“夏大嫂子,你就别推辞了,大不了回头我请你喝两壶酒,能有多大的事儿啊。”郭家婆子对着炕上没多少力气的苍白女人说道:“请什么郎中啊,有钱烧的啊!”
女人大口地喘着气,一脸的痛苦模样,知道自己作不得半分主,也不敢去多嘴。
夏陈氏看着女人不免有些心疼了起来。
【娘啊,你看到了吧,这就是软弱的下场,你要是再不支棱起来,以后难保也是这样,命都自己坐不了主,还总说要保护我,怎么保护啊!】
夏陈氏浑身一震,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一股强大的信念从头顶快速地散开到四肢百骸。
她绝对不要做这样的女人。
绝不!
她平日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可此时她的神色却如凶猛的野兽,“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夏陈氏一声怒吼,就连对面的夏老太太都被吓着了,紧着吞咽了两下口水。
“还不快去请郎中,她死了,那几个孩子怎么办?”夏陈氏再一次喊道。
【我娘真威武啊,没错,娘,你以后都得这样,哪有不平,哪有压迫就都得反抗。】
夏陈氏面色如霜,“郭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院子里的郭安抿了抿唇,被凶的没敢还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