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吞噬墨画的妖魔,纷纷惊惧止步。
尸王目光冷漠。
这些仅有一丝孽变征兆,数量也只有几百的妖魔,在它眼中,不过一群蝼蚁。
片刻之后,尸王仰天震吼。
无数群尸沸腾,数百妖魔惊恐。
而后血染天空,漫山遍岭的行尸,直接冲杀而下,如同汹涌洪流,只一個照面,便将这些“孽化”的妖魔,彻底席卷撕碎,镇杀殆尽。
谢家这一丝孽变的征兆,也被彻底抹杀。
可杀了孽变“妖魔”之后,尸群激发了凶性,纷纷仰天嘶吼,杀意漫天。
尸山上的血海,越发猩红。
道孽的气息,也越发深重。
遮天血海之下,尸王的气息越来越暴虐。
它狰狞的双目越来越红,隐隐有挣脱束缚,进一步孽化的迹象。
便在这时,一声清脆,但不容置疑的命令声响起。
“退下!”
原本躁动不安的尸山,瞬间安静下来。
尸群纷纷俯首,不敢出声。
尸王猩红的双目,浸透着彻骨的杀意,涌动着暴虐的凶性,死死盯着墨画,盯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小主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墨画目光漠然,与尸王对视。
这道目光,澄澈剔透,又蕴含了“上位者”,不可抗拒的威严。
目光中的意思似乎是,“别让我说第二遍”。
尸王触及墨画的目光,瞬间勃然大怒。
它刚想反抗,可烙印在身体深处的印记,又猛然作痛,它的身上,淡蓝色的灵枢阵纹,宛如大道法则,因果锁链,将它死死缠住。
尸王心中惊惧,只好作罢。
它的双目,仍旧透着凶残与桀骜,但身体又诚实地“臣服”了。
血海收拢,僵尸回巢,尸山渐隐。
唯有尸王,消失之前,仍以可怖且凌厉的眼眸,看了墨画一眼……
仿佛在说:“我还会回来的……”
此后尸山血海彻底退去,因果罪孽消散。
谢家的一丝孽变,也被抹杀消失。
肆虐的火海也渐渐熄灭……
墨画只觉得眼前又是一片朦胧,火与血的红色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白日刺目的日光,让人恍惚,睁不开眼……
……
“墨画?”
“墨画!”
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
墨画愣了下,缓缓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顾长怀旁边。
顾长怀皱着眉头,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见墨画醒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这孩子要真出个三长两短,他回去真没办法,跟表姐还有瑜儿交代。
可随即他又疑虑重重。
适才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墨画刚进了被灭门的谢家,神色便是一震,脸色一阵苍白,而后双目失去焦距,两眼一闭,就晕过去了。
似乎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而且更诡异的是,墨画晕倒后,整个谢家的气息,忽然变得阴森压抑起来。
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渐渐异变……
邪祟在滋长。
青天白日之下,却有着透骨的寒意。
即便是金丹境的顾长怀,都觉得胸闷气短,心中一阵惊悸。
而当墨画睁开眼,一切又都消失了……
顾长怀看着墨画,目光凝重地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画揉了揉眼,缓缓坐起身来,同时在脑海中,将此事的因果,快速地回想了一遍。
火海……谢家……屠杀……
被火海笼罩的,看不清的谜团……
大道孽变的迹象……
这些好像都不能说。
一旦说了,会给自己惹大麻烦。
尤其是“道孽”的事,这可是道廷的禁忌……
墨画想了想,便道:
“我阵法学得太刻苦了,画得太多了,神识消耗过度了,所以偶尔会晕倒,过一阵就好了……”
顾长怀一听,就知道墨画在胡扯。
之前还精神奕奕,一双眼睛活灵活现,忽闪忽闪的,怎么可能突然间,神识就消耗过度晕倒了?
这小子肯定是有些话,不想说出来……
顾长怀深深地看了墨画一眼,问道:
“那这谢家,你还看么?”
墨画点头,“要看。”
顾长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而是带着墨画,花了一个时辰,将一片破坏,遍地焦黑的谢家,逛了一圈。
整个谢家,都被付之一炬。
所有东西,都成了焦灰。
逛了一整圈,墨画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异常。
偶尔发现一点线索,但这些东西,顾长怀早就知道了。
顾长怀修为深厚,经验丰富,观察敏锐,还有作为典司的直觉。
除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无法捉摸的,天机因果之事以外,墨画能发现的,顾长怀肯定早就察觉了。
一些墨画发现不了的,顾长怀同样能看出来。
在搜查办案这块,顾长怀还是极为专业的。
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