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
新来的掌司,是司徒家的人,姓司徒,名慎,和之前的司徒谨长老,似乎还是同支兄弟。
这些事,司徒慎能看到,能看清楚,但解决不了。
新建矿井,改善日后南岳城修士的生活,也要仰仗墨画。
“尘归尘,土归土,它既然成了僵尸,便有了归宿。”
陆乘云并没有让它出去道兵作战。
南岳城的道廷司,几乎从上到下,都被换了次血。
这批僵尸中,有一具小僵尸。
墨画却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日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一样么?”
“这件事能解决,只不过是因为,摆到了明面上。”
白子曦微微叹气,看着白子胜的目光,带了些嫌弃。
苏长老感叹道:“小先生,果真是胸襟宽广”
白子胜和白子曦也见了这具小僵尸,都有些惊异。
处理尸王和尸群,需要墨画首肯。
墨画点了点头,忽而有些疑惑,“金华街被拆了,长老您就不能去百花楼听曲了吧,这也要谢我么?”
送走青兰后,次日苏长老也登门拜访了。
南岳城,是他的一次机遇,也是司徒家的一次机会。
清缴阵中僵尸和棺木的时候,墨画发现这个小僵尸还在。
一些有陆家撑腰,无恶不作的掌柜、赌棍,恶徒,鸨母,打手被道廷司押解到道狱,沿途遭众人唾骂,丢石头和烂菜叶。
十来岁,这辈子刚开始。
只要合理使用,自然损耗,这些牛马的寿命,还是很长的。
墨画有些同情,也有些惋惜。
墨画一怔,随后端起茶杯,脆声道:
大多数人,都义愤填膺,拍手称快。
正是在万尸阵中,最早被墨画改了序列阵纹,每晚偷偷替墨画开门的那个小僵尸。
可若不开工,全家都会饿死。
墨画目光深邃,心思通透,而且对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对司徒家有恩,司徒慎便决定坦诚相待,说些肺腑之言。
墨画疑惑道:“师姐,有什么不对么?”
唯一的问题是,一旦损坏,没人会修。
若是遇到生活困苦的散修,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就帮一下。
可直到进了矿山,他们这才发现,全都不一样了。
矿山之中,几百上千年来,为他们这些矿修布过的阵法,就算全加起来,也没现在这一座矿井之中的阵法多。
它没有沾过血腥,也没有什么恶果,还帮过墨画。
看来家族内部的竞争,的确很激烈,压力也很大。
“我在它身上画过阵法,它又帮过我,也算有缘,事情了结后,就让它入土为安吧”
南岳城的散修,也是很苦的。
开工了,矿里若有僵尸,最多死他们一个。
白子胜立马服软道:
苏长老致歉道:
各方势力看着,他若做不好,丢的是司徒家的脸面。
尸矿一事,关系重大。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这小墨先生到底是谁
&t;divtentadv>之后司徒慎又订了一些章程。
南岳城的矿修,也能靠自己的努力,赚灵石,谋生计,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因为太小,实力较弱。
所有的牛马傀儡,也都画好了灵枢阵。
青兰无依无靠,虽能自力更生,但到底还是辛苦一些。
司徒慎感慨道:
“这是南岳城的矿山么”
有强买强卖修士,逼良为娼,害人性命的,一律从严发落。
“多谢司徒掌司!”
之后他们聚齐起来,纷纷向掌司叩谢。
“说些诛心的话”
除此之外,万千僵尸,也要烧了。
墨画在心中感慨。
白子胜主要是生气:
因为他们实在是穷,没有灵石,饭都吃不上。
而司徒芳身后,有家族支撑。
墨画心里还是明白的。
“我更希望的是,这世间不再有人流落风尘,也不再有水仙这般苦命的姑娘”
青兰临行前,郑重行礼,感激道:
“他日若有能帮到小公子和白小姐的地方,青兰一定万死莫辞!”
调试阵法,修改阵法,以及修缮这些木牛流马傀儡,也需要“人”搭手。
个子不高,脸白白的。
苏长老哭笑不得,但还是举杯,和墨画喝了一杯茶
苏长老见墨画通透的眼神,知道他一切都知道了,也不再隐瞒,只是神情怅然:
尸矿坍塌了一部分,万尸阵也被销毁。
墨画又从尸矿之中,抽调了一批僵尸,让它们挖矿,然后装在矿车上,再由木牛流马往外拉。
没有血气?
墨画微怔,想了想便明白了。
谈着谈着,就聊到了金华街,还有百花楼
道廷的焚尸阵,已经建造好了。
青楼的女修,也都还契从良。
所以他对墨画,几乎是予取予求。
这个过程比较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