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么问?”时启说, “突然想起来,不应该先吃蛋糕,还没有点蜡烛!这怎么办?”
“的愿望, 已经全部实现了。”方殊流说,语气微微沉下,“阿启这称呼,已经人占用了, 那现在……该怎么叫才合适呢?”
方殊流的声音向来不属于高亢的那一款, 相反, 他的声音总是很平静, 音色很冷冽,很优雅,像南极终年不化的冰,而当他缓缓地, 一字一字十分清晰地在耳畔说话时,那声音额外增加了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时启感觉到方殊流离他越来越近了, 包括他的声音,他身上那种有些奇异的玫瑰花的味道, 他温热的呼吸, 一并朝时启涌来。那一霎那, 时启什么都没有想,他想知道方殊流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是生气?还是不在乎?抑或是……
“方……方殊流!”时启艰难地说,“靠得好像太近了。”
“时启, ”方殊流低声道, “讨厌为了维护别人,而对装傻的模样。”
“那会让觉得, 心中已经有比要太多的人了。”
时启已经要傻掉了,方殊流就这么直白地把这种话说出来……他该怎么回复?
“蛋糕的味道……”方殊流轻飘飘地说,仿佛在自言自语,“好吃么?也想尝尝。”
时启要说“很好吃,也可以吃啊”,却忽然从方殊流的口吻里咀嚼出某种危险克制的意味,方殊流离他太近了!哪怕只是开口说话,也极有可挨上他的脸!
总觉得……方殊流现在,好像很想对他做点什么。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香甜到足以令人卸下所有防备的蛋糕奶油的味道中,而方殊流则离时启越来越近。
他似乎始终在看着时启。
时启伸出手去推方殊流的胸膛,却发现方殊流虽然看起来瘦,但身上的肌肉也很结实,摸上去硬邦邦的,更别说推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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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推开吗?”方殊流问,声音里似乎带着点受伤。时启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从相遇到现在,方殊流应下的承诺全都做到了,而他……
随后,方殊流侧脸,扶住时启的脸颊,冰凉而柔软唇瓣轻轻贴在了时启的唇上,要深入。时启一惊,要后撤,忽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是谁来了?!
塑料袋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却没有人发话,来者似乎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住了,而方殊流则旁若无人地继续亲吻时启。时启用力推了推方殊流,方殊流这才作罢,眼神带着杀气,看向这扰他们的人。
系统很快了时启答案:“许渺的黑化值在上升,现在是42。”
时启:“……”
许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他看到这一幕,完蛋了啊!
许渺大步到方殊流面前,狠狠揪住他的领子,伸手要,而方殊流则反应迅速,一手推开许渺的手,冷冷道:“这里不是架的地方。”
许渺看了眼时启,他的表情冷到极致,完全不似在大众眼中那斯文温和的优秀学生,他说:“方殊流,怎么敢这么做?”
“那又什么事呢?”方殊流似笑非笑,抬手抹了下唇角,示威一般地道,“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阿启从小和一起长大,他心里的想全都知道。”许渺说,“他不愿意,又有什么资格对这么说?”
“很厉害,知道。”方殊流道,“初中时经常听闻的“事迹”,总是年级第一□□的好学生,精英家族的继承人,但有句话说错了。”
他的声音骤然发生了变化:“许渺,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吗?”
“——什么意思。”许渺从方殊流的话中,听出了点不太对劲的意思,或许是出于直觉,他的心缓缓下沉,预示着这句话也许对他来说影响巨大。
“比早认识时启,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方殊流道,“他就不会遇到。所以,别再以陪他长大的称号再去插手他的私生活了,只是其中一而已。”
“……是真的吗,阿启?”沉默许久之后,许渺的声音响起。
时启没有否认。
许渺那一刻,突然产生了恐慌的感觉。
在时启身边出现的几人,许渺实际上并未将他们视作敌人,哪怕是感觉到了威胁,但内心深处,依然会有一声音和他说:
时启永远会选。
因为他陪时启长大,他了解时启的一切,他知道时启的心软,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情感,绝不会那么简单就破碎,即是受了伤,时启依然会原谅他。
所以,他会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