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绩和家世,常年排名年级前列,据说出生豪门,家境优渥。
无怪乎许淮一直追着他不放,他有这个资本。
白书怀和宋时清在门口说了些什么,随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同学们特别是谌少言失望地长叹一声,眼巴巴看着人走远,恨不得把耳朵贴在他们背后跟着他们。
白书怀一直到上课铃响才回来,他面上平静,别人都看不出什么情况。
谌少言手托着下巴,叹气:“真想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啊。”
江川随意道:“想知道就去问吧。”
谌少言扭捏道:“啊?这不太好吧。”
江川:“你觉得呢。”他的眼睛深邃而平淡,只是轻轻扫过你,大雪漫天。
谌少言蔫了。
成功让谌少言闭嘴后,江川耳边终于清净,并在放学前刷完了一套题。
事情好像就那么过去了。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一窝蜂冲出去。
谌少言像火烧屁股般唰一声站起来,匆忙丢下一句话:“我先走了啊,今天饭堂有酱鸭腿,不跑快点就没了!”
下课不过五分钟,除了值日的同学,其余人基本走得一干二净。
“江川,你还没走?”白书怀笑问。
教室里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白书怀和江川还坐在原位,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嗯。”虽然他和白书怀不算很熟,但人家都主动来搭话了,江川还是回应了一下,“你也还不走?”
白书怀:“对,我等人。”
江川点点头:“这样啊。”随后不说话了,气氛一下子沉寂下去。
他低着头,专心思考着题目的第二种解法,白书怀无奈笑了一下,和他一样拿出一套试卷做起来。
等江川把这道竞赛题完完整整解出来,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合上笔盖,收拾好书包起身。
白书怀敏锐听到动静,暂时停笔,问道:“你准备走了?”
“嗯,再见。”
白书怀嘴角轻勾:“好的,再见。”
校道两边是吃饱喝足闲聊着回来的学生,江川打饭时窗口的阿姨见他长得俊给他多打了点菜,轮到下一个人时又恢复手抖的机制。
江川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他前面那张桌子坐着一个人。江川看了一眼,那人正把土豆焖鸡里的土豆一块块夹出来,再看仔细点,原来不是土豆而是伪装得和土豆一模一样的姜块。
学校饭堂的土豆焖鸡曾一度以这种瞒天过海的本事成为学生们投诉最多的菜品,十块土豆块能有一半是姜,不仅让讨厌吃姜的同学踩了大雷,也让喜欢吃土豆的同学泪奔。
前面那人估计也是两种情况的结合体,喜欢吃土豆又讨厌吃姜。
江川关注一下,就坐下来吃自己的饭。
那人也许是挑的不耐烦了,把筷子一摔,气呼呼瞪着饭盒:“连你也欺负我!”
声音有点熟悉。
江川抬起眼皮,那人最后扒拉了两口饭,端着几乎没动过的饭菜起身走过来。
是许淮。
许淮明显也发现了他,江川以为这位小少爷又要迁怒他,不想他只是斜睨他一眼,哼了一声,端着餐盘走开了。
江川面上看不出心情,内心却有点好笑。
那之后江川偶尔还会遇到他,都是一脸骄纵的模样追着宋时清跑,千方百计要将白书怀和宋时清拆开,严防死守。
因为他的干扰,白书怀委婉和宋时清说过之后,下课后再没有等过人。不过还是会留在班里学习,因此班级里经常会出现寥寥几人埋头学习的场景。
江川有时会待久一点,有时会和谌少言一起去饭堂吃饭。如果留在教室,白书怀拿着几道竞赛题过来问他,江川一般不会拒绝。
他的声音沉稳清晰,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黑色水笔,边讲解边在草稿纸上留下痕迹,字迹端正挺拔,笔锋间有筋骨,恰如其人。
白书怀听着听着就不由得走神。
江川本人也许并不知道他在学校里名气不亚于宋时清,不只高一年级,连高二高三的学生都对这位学弟有所耳闻。
每当他的身影经过校园某处,总会有人装作不经意向他投来视线,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遗憾收回。
他看向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淡淡的,仿佛雪落无痕,自带一股距离感。
生人勿进的气质让很多因为他的外表蠢蠢欲动的同学踌躇着不敢靠近,只可远观,偶尔迎面而来还要鼓足了勇气才敢和他打一声招呼。
白书怀开学时加入的Omega群里每天都会有人对江川各种仰慕,咬着小手绢哭诉高岭之花不好攀折,或者兴高采烈分享自己今天和江川打过招呼了,和江川对上视线了。
这样一个被无数人暗恋的Alpha,白书怀和他接触时也是有心理压力的。结果真正靠近后,发现他竟意外的好说话。
“就是这样,听懂了吗?”江川突然询问,把白书怀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出走的注意力,十分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能麻烦你再讲一遍吗?”
江川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再给他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