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披风,里头加绒内衣一件叠一件,加上中午日头正好,倒也不算特别冷。
这人啊,一闲下来就容易话多。
“你看,谢瑾。”
沈兰棠指着院子里的梅花树道:“这梅花多好看,要不我们在家里也种几株。”
谢瑾:“家里有。”
“可是家里只有红色的啊。”
“这株黄色和绿萼是先帝在时南方敬供,赏给当时几个王爷的。”
“可是我们家祖奶奶也是公主啊。”
“祖母受赏的是碧玉海棠。”
“可是我好想要。”
“……我去给你找。”
“谢谢郎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忽然,谢瑾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道:“有位朋友来了,我出去见一面。”
好。?[(”
沈兰棠此行没有带侍女,谢瑾走后,沈兰棠就在亭子里一个人慢悠悠赏花看景,云雅夫人的宴会从来不缺美女,不少年龄少女在园中赏花,正所谓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多么妙曼的句子。
“你怎么老是一个人?”
一道声音从亭子另一头传来,沈兰棠扭过头去,刘明月穿着一条璀璨生艳的裙子,头上珠翠熠熠生辉,肩上披着大红色披风,仿若女王一般向她走来。
沈兰棠目光将她从头顶到脚上穿的鞋子为止打量了一遍,礼貌地用微笑表达她对她审美的赞同。
谁知刘明月却像是被踩着了脚的猫似地跳了起来:
“看什么看,你可以一个人,我就不可以?!”
沈兰棠:不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见沈兰棠当真沉默了下来,刘明月又耐不住了,别扭地问道:“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么?”
啊?那……
“披风挺好看的,哪家做的?”
刘明月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完全无语了。
“你就没别的问了?!”
别的问的?沈兰棠已然知晓她和晋阳王世子婚事十有八九要吹了,揭人伤疤不是她的作风,想了想,她只好问:
“你喝完酒回去还好么?有没有头疼?我还挺不舒服的,酒很好喝,下次别喝了。”
这些日子但凡她见到外人,别人都在问她跟晋阳王世子的事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刘明月瞪大了眼睛气嘟嘟地看着她。
本来只沈兰棠一人在这还不惹眼,刘明月一到,不少人指着她,和同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刘明月也感觉到了他人视线,她一张脸胀得通红,握着拳头咬牙说:
“她们都以为我不敢出门叫人,那我就偏要出来,要大大方方地出来!”
沈兰棠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和刘明月虽然有之前的一醉之谊,但论感情那是没有的,再说要说的话,之前也都说完了,她左右看了眼,最后决定道:
“那个,嗯,这个点心很好吃,要吃点么?”
“……”
刘明月看着沈兰棠满怀真挚的无辜脸庞,只感觉到自己的一腔热血起了又下,起了又下,下了又觉得不甘心,才想要发怒转眼又泄了气。
对这个永远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人发火简直就是浪费感情,对,就是浪费感情!
下头云雅夫人的招待井然有序,很快就到了正题环节。
刘明月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经历了沈兰棠非同常人的“磨砺”后,已然变得心静如水,她见下方众贵宾已在聚集,便起身道:“我们也下去吧。”
“啊,那个——”
沈兰棠匆忙叫住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正当这时,谢瑾从一边小路走来,见到刘明月,他也是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颔首客气道:
“刘姑娘来了。”
沈兰棠这时才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忽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摸摸鼻子,道:
“我有伴。”
刘明月看看谢瑾,又看看沈兰棠,随即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扭头飞快地从另一条小路跑了下去。
谢瑾有几分茫然地望着刘明月的背影:“刘姑娘怎么了?”
沈兰棠内心叹息,她当然知道刘明月是怎么了,于是,她道:
“你刺激到她了。”
谢瑾:我么?!
沈兰棠指着院子里的梅花树道:“这梅花多好看,要不我们在家里也种几株。”
谢瑾:“家里有。”
“可是家里只有红色的啊。”
“这株黄色和绿萼是先帝在时南方敬供,赏给当时几个王爷的。”
“可是我们家祖奶奶也是公主啊。”
“祖母受赏的是碧玉海棠。”
“可是我好想要。”
“……我去给你找。”
“谢谢郎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忽然,谢瑾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道:“有位朋友来了,我出去见一面。”
好。?[(”
沈兰棠此行没有带侍女,谢瑾走后,沈兰棠就在亭子里一个人慢悠悠赏花看景,云雅夫人的宴会从来不缺美女,不少年龄少女在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