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进学校走了一路，就被人看了一路。”
“嗨，六哥你还没习惯被人看？那些小妹妹小弟弟可爱看你了，下课还有特意跑来的呢！”年杰明很是羡慕凌陆。
“以前是觉得老子帅，现在是看老子笑话，能一样？你给我闭嘴，我今天不想说话。”
在学霸班，凌陆一口一个老子多少有些违和，一开始大家还真听不惯。
直到有混混找班里女生麻烦，老师不在，一群学霸们慌慌张张时，凌陆手脚利落地打趴下几个口称老子的小流氓，班里人便认可了六哥的特权。
反正六哥凌陆就是嘴上凶，整天忙着学习本分着呢。但是到底太猛男，也不敢惹，属于又敬又爱那种。
那女生就是赵葳蕤，她又吃了黑脸，到前面也只是对着小姐妹吐吐舌头，表示一下尴尬。
几个女生笑笑，小声说两句，再同情地看凌陆几眼。
好多同情的视线里，年杰明也不怕凌陆，跟他继续皮：“我的意思是凌哥你的想法不对啊，国精那些人一个个都精得很，就不是什么良善人，你要找就找我们学校的啊！”
年杰明说起来很自豪：“各个都是学霸，一心只有学习，保管儿都是些老实少年。”
凌陆看向他，神色古怪：“比如，你？”
“不了不了，我喜欢漂亮妹妹！”年杰明果断拒绝凌陆，叹气道，“你换个找嘛，我成绩不够好，下个学期肯定得从一班滚蛋。”
年杰明瞎说一通，凌陆听着竟然还有点意动。
盛水一中的好学生多，人品靠谱的也多。反正要做任务，考虑自家人也不错。
等过了几分钟，班主任过来转了圈，教室里很快安静得只有书纸翻动、笔尖滚珠摩挲纸面的声音。
熬过上午四门课，临下课前，班主任宣布道：“期中成绩百人榜出来了，估摸着已经贴了上去。考都考完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们只需要知道，一个学期班里换一次人就行，我是希望你们都能留在一班的。”
说到最后，班主任老胡的目光落到教室最后面，凌陆身上。
期中考试前，正好是凌陆被骗的时候。他心神大受打击，考试自是一塌糊涂，有的题都没做完，简直大失水准。
内情一传出来，老师们自是也知情。要不是看在凌陆家庭情况特殊的份上，老胡铁定是要拎着训他一顿。
无声的警钟在高二一班所有人心头敲响，像是拉紧了一根弦。
“好了，提前三分钟下课！你们去看看吧。”
老胡一声令下，学生们飞快收拾好，奔向贴百人榜的宣告栏。
宣告栏立在一块山石之上，凌陆班里涌过去的时候，有高三的学长们先到一步，盯着高三的百人榜看。
所有科目的成绩还全没下来，想知道总成绩的学生只能来宣告栏看。
而且还只有全年级前一百配知道成绩，就很残酷。
高三一班的学子捂着脸：“又在八十几！”
“二十三。”
“老王，你四十四！哈哈哈，你下次考试完了。”
这时，人群里响起一个不一样的声音：“程秋，我们走吧！”
心神不在榜单上的凌陆看着高三里面一个娃娃脸男生，听着他应了声，带着两个甜甜的梨涡跟朋友一起离开，往食堂的方向走。
凌陆心说，那两梨涡还怪好看的。
当然，更吸引人的是对方身上有个心源代码的标志——是“爱人”两个字。
凌陆目光收回来，扫向高二的百人榜，果然没他的名字。
他再往高三那边看去，榜一赫然是“陈邱”两字。
S市的人口音上不分en和eng，听着程和陈是一样的，另一个字更是完全同音。
凌陆心思一动，揽住年杰明的肩膀：“兄弟，感觉你说得也挺有道理的。”
年杰明早忘了自己瞎掰的话：“啥有道理？”
“没什么，吃饭去。”
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学生伢们看完榜单，最后一个个涌向食堂。
提前下课，这会去食堂不用排队，可是美事一桩，可不得赶紧走。
三楼的小炒食堂。
程秋埋怨同伴：“都怪你拉我走那么快，我刚刚在高二那堆人里看到一个大高个！一看就是加入我们篮球队的好料子，还没上去问就被你拉走了！”
“秋秋，是不是那个瑞风眼，长得一脸高冷的家伙吗？寸头，白衣裳，对不对？”
求才若渴的程秋猛点头，一双鹿眼巴巴地看着人：“对！就是那个大高大，你认识啊？他会打篮球不？”
“他肯定不会啊，在篮球场上都没见过。你见过？”
程秋耷拉下脑袋，手撑着下巴，满脸苦恼：“好像是没有。”
傍晚放学到晚自习是两个小时，是盛水一中特意划给学生们的运动时间。
至于原因，是家长连年反应给教育局，说孩子们在盛水太自觉太努力了，担心身体健康，所以才出来的这两个小时。
程秋坐上他妈的车，一边刷题，一边苦恼招人的事。
S市高中篮球联赛快开始了，可是队里打主力的一个高三学子直接出国，眼下缺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