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差了太多太多。” “我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 “做什么事都做不成。”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能攀亲戚的机会，结果，”林青哽咽，“他却是来找你的。” “凭什么。” “任何人都可以羞辱我，孟明珠是，工作人员也是。” “我真的，”林青的泪水从脸庞上流下，压抑了太久的人爆发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很痛苦。” “所以我啊，想陷害你，自己跌足落下多没意思？看着你被诬陷，被误会，不管怎么解释都没有人买账，我就是这么歹毒。” “他们只会认定你是罪人，甚至直到老你都可能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 “这就是我，”林青露出一个凄惨的笑，眉眼半弯不弯，看起来十分诡异，“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救。” 说完，她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一言不发地垂下头，用力抹着脸上的泪。 寂静的山洞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哭声。 秦久撑起胳膊，渗着血丝的手掌捂在巴掌大的脸上，发出一声叹息。 她不是什么圣人。 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因此自残。 更不理解为什么要拉她下水！ 要赖就赖林子乔啊！ 那家伙因为目中无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但是…… “那你还真的挺差劲的。” 林青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抹泪的手滞在空中。 “因为这些就要自残吗……” “是该说你疯还是说你飒爽。” 秦久头昏脑胀，视线并没有聚焦，声音沙哑又无力：“你长得漂亮，可塑性很强，家庭想必也比大部分人都好。” “为什么要依靠别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比不过的。” “觉得自己差劲了就努力，而不是怨天尤人。” “比你差的人有，比你厉害的人也比比皆是，总是攀来攀去，会让自己丢掉自信的吧，咳咳……” 林青紧紧盯着面色绯红的秦久，像是在努力分辨他口中的话。 秦久冷得浑身发抖，视线越来越模糊，喉咙干痒，已经没有什么说话的力气了。 “……试着自恋一些？比如我就是最好看的，我就是天下最厉害的……这样不好吗？” “……”林青捂住嘴，眼泪从顺着脸颊从指缝里流到地上，抽泣的声音摇曳不停。 啪嗒啪嗒，和雨声交相辉映。 “我啊，”秦久呼出浊气，缓缓闭上摄人心魄的眼眸，“就是这样。” “还有你说你想要诬陷我？” “那，咳咳，你的计划真的不怎么严谨……” “应该掐好时间找目击证人，不然光凭一张嘴怎么让人相信……” “我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被人诬陷，我完全可以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来……” 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只剩下薄弱的呼吸声。 林青点头，抬起含着泪水的眼眸，视线在看到秦久禁闭着的双眼上定住，声音颤抖： “你，你怎么了？” 她面色苍白地探了探秦久的鼻息。 依旧灼热，是在发高烧。 林青把外套脱下，盖在秦久了无生气的身上，指尖在触碰到他脸上滚烫的高温后缩回，嘴唇发颤。 “求你撑住……”牙齿也在打颤，“我会改的，求你撑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