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安,这次真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周晟安不知道原因,也没有被事先知会,他被白清枚架在一个很被动的位置。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可白清枚始终没有抬过头,好像她手里那只筷托,是比这场婚约更要紧的事情。
“理由呢。”他开口,话是问白清枚,“我应该有权利知道原因。”
“性格不合适。”白清枚抬眸,给他一个很官方的理由,“我跟你没有共同话题。”
“这个理由不够说服力。”周晟安道,“我记得你说过,共同话题不重要,有共同利益就够了。”
白清枚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话,玩瓷鱼的手停下来,首视他:“那是之前。和你相处之后我发现,共同话题还挺重要的,跟你待在一块很无聊你知道吗,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周晟安眸色深晦地看着她。
白清枚说:“你总不会想强迫我吧,那样很没意思。”
她知道他不会强求,对曾经那位联姻对象是,对她也是,他对女人有着足够的尊重。
最终,周晟安从她身上收回视线:“我尊重你的决定。”
白家为表歉意,在双方合作的项目上让出不少利益,诚意给得很足。即便结不成姻亲,也不能破坏了两家密切的合作关系。
饭局的后半程,白清枚没再说过话。
这间酒楼开了很多年,醉蟹做得一绝,她连筷子都很少动。
快结束时,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在门口碰见周晟安,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在等她。
他目光落在她洗手时撩高的袖子,细白手臂上有新鲜的伤痕。
白清枚低头看了眼,把袖子拉好。
“我爸打的。”她解释一句。
走廊无窗,不流通的空气闷在周晟安心头。
“宁愿挨打,也要跟我退婚吗?”
“想任性,自然要吃些苦头。”她云淡风轻的,好像一点都不痛,又对他说,“不好意思哈,耽误了你三年。祝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妻子,你人其实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