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知道自己父亲被人背叛死亡,祈翡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结果当看见了那个人(gui)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之时,对着靖王又是哭又是喊的,祈翡和她父亲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迷惘神色——
这、这都是啥啊?
这人哭的怎么比他们受害者还委屈?
眼前这家伙真的是害死自己(父王)的?
祈翡和靖王此时心中不由得产生了这种想法。
而梅浅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嫌弃喝道:“别哭了,赶紧说正事!”
“嗝~”
钱栗被梅浅一嗓子吓了一跳,然后他扭头看向梅浅的方向,顺道就看见了祁禯。
“永永永永宁王殿下!”
钱栗看见祁禯的一瞬间,像是被祁禯的出现吓到了结巴。
钱栗的话更是不过大脑就来了一句:“您也死了?”
“你说什么?”
祈翡气得上去就是一脚,结果穿身而过。
很好,对方好像跟空气似的,根本伤害不了。
倒是靖王一个比斗盖头,打中了钱栗,这才起到了击打作用。
“哎哟!这这这……”
被靖王打蒙了的钱栗很快明白了过来,看了眼在场的其他人,又扭头看向靖王,小心翼翼问道:“难道……这里、这里就王爷和下官死了?”
靖王:“嗬~不然呢?”
钱栗见到靖王对待自己这么个态度,立刻缩了缩脑袋。
只是一想起来自己人都没了,他这一副怕死的模样算什么啊?
于是,他又鼓起勇气地问了一句:“这里是哪啊?下、下官为何在此?”
“你管在哪里?就是找你有点事。”
靖王又是一声冷哼,钱栗身子一抖,然后老老实实地说道:“那殿下有什么事需要下官回答的?”
“我还以为你很清楚,刚才不还是抱着我皇兄的大腿哭诉么?这件事你不如展开讲讲。”
祁禯将钱栗刚才的刚清醒看见靖王就在那哭喊说的话提醒了一下。
这下钱栗傻眼了。
刚才他刚清醒太过激动了,将自己临终那瞬间产生的情绪直接给无缝衔接续上了。
当时他就想着死了见到靖王赔罪的,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
“怎么了,死了还想为你主子保守秘密么?”祈翡见钱栗愣住的模样,又有些生气了。
钱栗听见祈翡的声音,身子又是微微颤了颤,这才开口道:“我不是,我没有,是平康王当时让下官帮他、帮他……”
说话间钱栗满脸悔恨,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道:
“我只以为平康王就是偷偷和西戎走私做生意,万万没想到他让我帮着送出去的人居然是西戎潜入我们安国的细作。我就是想赚一点银子罢了……”
“你是说城防图不是你偷偷给的?”
靖王最先反应过来,看向钱栗说道:“当时我已经查到了证据,都是你做的,是你将城防图悄悄传给了西戎!”
“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啊!?
靖王殿下,我发誓,我真的不知城防图部署是怎么泄露的,说不准就是那些细作通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送出去!
我也是最后才知道的!”
“那你最后又是怎么知道的?”
钱栗先说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说最后知道。
这让他们听了都觉得这人前后矛盾。
前半句显示自己多么蠢笨如猪、贪婪无度,为了点银子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去干。
结果后半句,这人是怎么一夕之间就开了窍,最后知道自己被骗了?
面对祁禯的疑问,钱栗又想哭了。
“呜呜呜,因为王爷死后,云中城,我没来得及跑掉被对方杀死了。
那几人……呜呜呜,我看清了他们的脸,就是当日平康王让我送出去的那些‘商人’!
那时我一下就联想到王爷的忽然出了事,我就知道我犯了大错呜呜呜,王爷,是我对不起您~~”
看着钱栗痛哭流涕的模样,众人谁都没有安慰原谅的意思。
梅浅还在一旁说到:“看来这位新帝很早就开始谋划皇位了,甚至还和西戎合作。
一边将手握重兵的兄弟弄死,又将先帝最喜欢的小儿子挡在京城之外,就是为了自己登基。”
梅浅说完,钱栗猛地抬头看向梅浅,像是受到了什么暴击一般:“你说什么?什么……平康王真的、真的当了皇上?”
就连靖王这也才发现了这么个问题。
“父皇……驾崩了?”
众人忘记了,云中城出事的时候,京里的消息没传过去,大家都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皇爷爷不仅驾崩了,祁毓登基之后直接南渡,抛弃了江北子民。”
当初祁毓南渡之后,祈翡便一直这么称呼祁毓的大名,说到了这里靖王和钱栗同时瞳孔地震!
“什、什么?江北……沅江以北,他都不打算要了?”
钱栗身子猛地一颤,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
他的老家就在京城城郊,在听见祈翡说这话的时候钱栗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