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镇定心神,扭头冲彦青持笑笑:“多谢剑君。”
他额上还带着薄汗,白皙的面皮上残留着红润霞光,看着有几分脆弱,彦青持垂下眼眸,问:“到底怎么回事?”
宁瑜直起身体,整理自己的衣着,确定衣服上的术法消失了,这才说道:“没事,修炼的时候一点小失误,现在无妨了。”
此时他们还在大厅,拉拉扯扯不好看,宁瑜再次谢过彦青持,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回后方的座位。
彦青持见他的确没有大碍,同样返回自己的桌案。
接下来的时间,宁瑜有些心不在焉,他像脱了一层皮一样,虚脱疲劳,只想回去躺着,对宴席上的东西也没有兴趣了。
拾花叟的心思全在如何修复那株香鬓芙蓉上,面对宾客有些敷衍,众人象征性享用了一些有助于修为的点心,聊了聊天,宴席便散了。
今晚所有宾客都要住在芳菲华庭,拾花叟为众人安排了住处,给每个宗门世家都开辟了一片临时洞府,足以好好休息。
宁瑜同样被安排了一处空间,打得可以在里面打球,他与柏利和成秋居住绰绰有余。
宴席之后,薛烨还想来找宁瑜,宁瑜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婉拒薛烨,早早返回。
他将休息空间一分为二,打发柏利和成秋住一块,让他们别打扰自己,便钻进洞府想要躺平。
不得不说,拾花叟在待客方面真是周到,这处临时洞府宽敞舒适,温度适宜,器具齐全,空气中充满清新的花香,非常适合休息。
洞府中间摆着一张卧榻,可供修士们打坐或者睡觉,这可比宁瑜的石头洞要舒服多了。
宁瑜身心俱疲,只想立刻扑到卧榻上,可他一进去,便看见榻上斜斜靠着一个人,早已占领了地盘。
那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乌黑的长发铺陈于榻上,与白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面容英俊温雅,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目光幽幽地望着宁瑜。!
脸上的绯红与眼里的水汽,令他变得鲜活,好似冷玉变暖,盈盈流动着光泽。
拾花叟打量着宁瑜,主动说:“你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物件。”
一
时之间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边,薛烨见宁瑜此时脸上浮现的艳色,一时之间看出了神,云敏更是眸色变得深浓,暗地里舔了舔唇角。
只有彦青持眉头紧缩,盯着宁瑜的身形。
不对劲。
宁瑜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宁瑜的确在忍耐,这么多人看着,他身上那双无形的手依旧没有消停,搂着他摸他的肚子,让他腿脚发软,都快站不住。
众目睽睽,放肆大胆。
宁瑜在心里骂道,死变态,玩得真花。
他也起了逆反心理,闻人渊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撩拨他,他越是不想让闻人渊称心如意。
宁瑜抿着唇角,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株花,递到拾花叟的手里。
那花被栽种在花盆里,着实不算美丽,大半枝叶已经焦黑,唯独留下一根绿色的枝条,枝条末端垂着一朵小小的浅色花朵。
比起其他人送的宝物,这盆花实在寒酸。
拾花叟却抱着花盆仔细端详,喊出了这花的名字:“香鬓芙蓉。”
略微懂花的人听了,心下惊讶。
所谓香鬓芙蓉,如镜前理云鬓,只见满堂秀色,这种花好似美人,最为华美,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宁瑜点点头,说道:“我在一片废墟中发现了它,它周围的土地全是焦黑一片,唯有它残存着半截枝叶,我将这花移栽到花盆之中,以为它支撑不了多久,谁知它竟活到现在。”
当初香浮山庄被毁,宁瑜整理花园残骸的时候,发现了这株香鬓芙蓉,这花本该像娇滴滴的美人,美丽脆弱,却没想到生命力如此顽强,他想了想,此番前来萼城便将它带着了。
宁瑜继续说:“我对养花不太在行,不管怎么养,它都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想,还是交与拾花叟,拾花叟一定能让它重新焕发光彩。”
拾花叟抱着花盆,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望着这株残花,如同看着爱人,眼睛里全是怜惜,神色比刚才鲜活多了。
“好好好。”他说了三遍“好”字,亲自将那花抱到一边,竟抛下满堂的宾客,当场养护起花株来。
他对这株残花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宁瑜暗暗松口气。
在场其他人见到这一幕,有的人觉得宁瑜投机取巧,拿不出昂贵的礼物,便用残花滥竽充数,有的人觉得宁瑜心思巧妙,懂得投其所好,有人不屑,有人欣赏,各有各的心思。
薛烨的脸上满是怀念,当年在香浮山庄的时候,他还曾经给那株芙蓉花浇过水呢,转眼过去这么久,幸而这花还活着。
在场心情起伏最大的当属梅映容,他一眼看出宁瑜手里的那株香鬓芙蓉出自香浮山庄的花园,一时之间百味陈杂。
想想当年香浮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