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应当还算安全,大家速速去找梅公子,还能追得上。”
大家听了话,却没人动。
有人问宁瑜:“宁管事你呢?”
宁瑜笑着说:“我还其他事,暂时先离开一阵子。”
好不容易有机会甩掉梅映容,脑子有毛病才回去。
他说道:“我要拜托大家一件事,请在梅公子那边隐藏我的去向,就说我被魔头抓走了。”
他说完,还是没人动。
宁瑜不解地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领头的家仆站出来说:“我们也不回去了,宁管事去哪我们就去哪!”
“对!我们跟着宁管事!”
“与其去找公子,不如留在这里。”
就连那几个护卫都说:“我们也不走了,我们好歹有一些修为,可以保护宁管事。”
一行人七嘴八舌,中心思想都是大家不愿意走,要跟着宁瑜。
宁瑜再次诧异,苦口婆心地劝说:“香浮山庄虽然已毁,但是梅公子还在,如果去找他,他不会放着你们不管,还能继续有份差事做。”
他孤身一人,一穷二白……好像也不算,他身上还有一些上品灵石,看起来他是个管事,实际只是个高级仆从而已。
家仆们坚持:“不,我们想追随你。”
宁瑜无奈道:“你们的灵契还在公子手上呢。”
家仆说:“宁管事的灵契不也是吗,你都能不回去,我们也可以。”
还有人说道:“梅公子那般心善,以后碰见他,向他赎回灵契,他应该不会不答应。”
宁瑜想说,你们把梅映容想得太好了。
不管宁瑜说什么,家仆们都不愿离开,甚至叫他们回家,他们也不肯。
留在这里的家仆大多数习惯修真界的生活,还没赚够灵石,不愿意回去。
宁瑜没办法了,转念一想,这些同事跟他一样,不想在前老板那里干了,他怎么能阻止。
只
有打工人能共情打工人,就这样吧。
宁瑜说:“既然大家如此信任我,那我就不再劝大家了,今日我打算在这里待一夜,休整一番,明日再做打算。”
其他人也累了,表示同意。
香浮山庄是回不去了,好在大家都有所准备,口袋里装着不少用品,暂时在密道里安营扎寨。
这些家仆手脚麻利,不用多说,就把一切做得井井有条。
密道里铺好铺盖,背风处烧起柴火,吃食自不必说,甚至有人还带着锅逃出来。
宁瑜望着这些淳朴的人们,嘴角牵起笑容。
华丰走到他身边,说:“可以啊宁管事,人马壮大,可以起事了。”
宁瑜看了他一眼:“判你谋逆之罪。”
两个人开着玩笑,宁瑜问他梅映容和彦青持的具体情况,华丰便把那时的情景讲给他听。
宁瑜听完,一言难尽,问:“梅公子说我扑向闻人渊,抱着闻人渊的腿大喊‘公子快走’?”
华丰点头:“言之凿凿。”
宁瑜:“……”
绝了梅映容,连这方面都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不让别人知道闻人渊此次到疏影山,根本不是为了抓他。
被魔头惦记是什么荣耀的事吗?
宁瑜懒得纠正,对华丰说:“为什么不下山,你应该去追随你的梅公子。”
华丰是梅映容的粉丝,没道理继续待在这里。
华丰抓了抓头发,说:“我是很想去见梅公子,但也舍不得你这边。”他说道,“我思考良久,梅公子以后还能见到,目前先跟着你。”
华丰见多识广,宁瑜还要从他身上套取情报,既然他想留下,那是最好不过。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所有人都倦了,幸好密道挖得多,大家三三两两地分配好位置,便早早休息了。
他们特意把最宽敞的通道留给宁瑜,在地面铺上塞满棉花的垫子,上面盖着兽毛毯子,保证即便在野外,也能舒舒服服。
华丰怕宁瑜不安全,想要跟宁瑜睡一起,被宁瑜无情地赶走。
几个护卫自发轮流值夜,足够安全了。
宁瑜走进密道,在垫子上躺下,外面开始传来一阵阵呼噜声。
久违的声音让宁瑜无声地笑了笑。
所以说,无产阶级的同胞最为质朴,只要对他们好,他们千百倍地偿还。
宁瑜躺在结实的棉垫子上,又等待了一会,然后翻了个身,将毯子拉高,盖过他的脑袋。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自己身上捆绑着的灵石,把它们放进口袋里。
这几日他不知道闻人渊什么时候来,整日整日地把火药背着,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使用这种危险物品。
接着,他掏出藏着的那个东西,用双手捧住,拢着光,低头往毯子里看。
赤红的空山玉光泽莹润,仿佛有生机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