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心中的梦想,大概是会有些差别。
每个男人心中应该都有过英雄梦,枭雄梦,进而无敌。
女人心中所幻想的,或许是这天下那么大,可是能拯救那个蠢货的人还得是我。
所以当叶无坷带着余百岁骑马离开葫芦镇的时候,他们是去追逐那个英雄梦了。
所以当小土司看到叶无坷冲出去她也跟出去,当虞杏薇看到余百岁冲出去犹豫片刻也跟出去的时候。
每个人心中的梦想都逐渐清晰起来。
虞杏薇觉得自己心目之中的大英雄,应该就是叶千办的样子。
在叶千办骑着一匹巨大的狼从他们头顶掠过的那一刻,大英雄应该是什么样子就在脑海里成型。
白狼族八大金刚之一的马肯鲁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叶千办杀死的那一刻,何止是虞杏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英雄应该是什么样子。
可是当叶无坷骑着那头巨狼再次离开的时候,虞杏薇没有跟上去。
当余百岁牵上一匹马义无反顾的跟上叶千办的时候,虞杏薇也毫不犹豫的朝着余百岁追去。
那个男人可真的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尤其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更是没有任何美好可言。
他以为他真的是一个乡村恶霸,所以想要整治她,他错了。
她以为他是一个登徒浪子甚至可能是个流氓,想要教训他,她倒也没那么错。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不管是从性格行为哪怕是最基本的外貌都不符合她审美要求的男人,突然之间成了牵挂。
那牵挂是一瞬间出来的,突兀到让她自己再去仔细思考这是不是牵挂她都会马上否认。
会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那是感恩。
一瞬间能从脑海里冒出来的东西,又怎么能在意呢?又怎么能当真呢?
可是那一瞬间冒出来的何止是担忧?
更是一种恐惧。
当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开始觉得另一个人可千万别出事的时候,就已开始害怕失去。
余百岁还有些懵-逼的跟着叶无坷从普黑山上下来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伤势还未痊愈的女人朝着他跑过来。
还算陌生吧,真的还算陌生吧。
两个人之间并不熟悉,几天的相识又能熟悉到哪里去呢。
可是他看到了虞杏薇眼神里的担忧,那不是陌生的东西。
以前,他也见过这样的眼神,在他父亲的眼睛里见到过,在他母亲的眼神里见到过,在叶无坷他们这些好兄弟好朋友的眼神里见到过。
所以真挚。
“你没事吧?”
“你怎么跟来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话,然后同时愣住。
余百岁挠了挠头发:“你伤还没好,骑马颠簸。”
虞杏薇:“你又不能打。”
余百岁笑着继续挠头:“我是不能打,可我能跑,你知道的。”
虞杏薇笑了,然后又不笑了:“可你来的普黑山上都是色族人,你往哪里跑?”
余百岁说:“没想,可我兄弟来了。”
这一刻,叶无坷那样的英雄形象在虞杏薇心中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英雄。
“我们现在去哪儿?”
余百岁还是在挠着头发。
虞杏薇拉了余百岁一把:“回家去,好好歇会儿。”
余百岁立刻点了点头:“嗯嗯嗯,回家,确实是好累啊,你应该是第一次骑马吧,你还真厉害,第一次骑马就能骑的这么好。”
“我就不行,我从小就什么都笨,还矫情,骑马硌屁股,我一路跑过来感觉屁股都要碎开了。”
有些时候,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莫名其妙的话多起来,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屁股疼的,就好像被人给了七八脚似的,你疼不疼?”
余百岁问。
虞杏薇脸一红,这个性格豪迈的女人忽然就学会了脸红。
她也不知道余百岁这个笨蛋说的话算不算关心?他竟然笨拙到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先说他自己屁股疼然后才会小心翼翼的问一句,你疼不疼?
“我没事,我皮糙肉厚不怕。”
虞杏薇一摆手,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大姐大的状态。
可是啊,当一个女人突然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坚强和强大的时候,对于这个女人来说,真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说:“你就得多练。”
余百岁说:“我从小就不是练功的料子。”
她说:“那就是你练得少,以后我带你。”
余百岁说:“嗯嗯嗯,你带我,那咱们从什么地方开始练?练屁股?练到骑马不疼?”
虞杏薇噗嗤一声就笑了。
另外一边,小土司走在叶无坷身边时不时的侧头看他一眼,但什么关心的话都没有说,因为叶千办是完完整整从普黑山上下来了呀。
她开始学着去做一个不说那么多没用的话的人,可她却忘了不管是做为她的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人,哪会愿意她为自己做出什么改变?
尤其是,这种改变能得到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