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些。”
小蝶蝶一扭身,趴在二奎腿上哭起来,哭湿了二奎的裤子,哭疼了二奎的心。
他那只粗糙的巨大的能捏爆敌人头颅的手,在小丫头后背上轻轻的慢慢的一下一下拍着。
他不会哄人,不会哄孩子,因为他家里没有人教过。
奎娘不会哄,听话给糖,不听话给大耳瓜子。
叶无坷说:“小丫头得留在长安,暂时不能带她回蜀中,都说小孩子心性比大人豁达,睹物思人如刀割,不是豁达就不疼。”
阿爷点头:“放心,我照看好她。”
叶无坷点头:“你多有不便,我想把她安排到陆家去。”
阿爷说:“哪有什么不便的,况且我能摇人,咱街上的老太太,我随便吆喝一声就能来个七七八八......”
叶无坷:“七七八八?”
阿爷:“呃......”
三奎靠在门框那边说:“别看不起阿爷,阿爷昨日出去打叶子牌,一个老头儿仨老太太争着挨着他坐,阿爷说坐在对面好,对面看的真切,那仨老太太又争着去对面。”
叶无坷肃然道:“你现在这个年纪,谈感情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儿戏,凡是不奔着成亲去的男女交际都是耍流氓。”
阿爷:“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只是互相照应。”
就在这时候,门口忽然有个漂漂亮亮水灵灵的小脸儿从侧面探出来,看到叶无坷就笑:“公子!”
叶无坷见是苏豆子也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苏豆子也就是到叶无坷胸口那么高,梳着两个漂漂亮亮水灵灵的揪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神话故事里那个小英雄哪吒,不过哪吒应该没她可爱。
“小姐也来了啊。”
苏豆子说:“但她没有我跑的快,你家巷子窄车马进来会堵路所以只能走咯,但小姐可不能跑,小姐得矜持呢,我不一样,我跑。”
她说着话走到台阶那边也挨着小蝶蝶坐下来:“蝶儿,要不要搬到姐姐家里去住?”
小蝶蝶下意识回头看向阿爷,然后摇头:“豆子姐姐我不去,我去了家里就太爷爷一个人了。”
苏豆子说:“把阿爷一起接过去啊。”
她管她叫妹,她管她叫姐,她管阿爷叫阿爷,她管阿爷叫太爷。
苏豆子说:“小姐让我给你准备了单独的房间,换了新被褥,连桌椅家具都是新的呢,还给你买了书。”
她说话的时候,陆浣溪出现在门口。
不等叶无坷先说话,陆浣溪向阿爷俯身行礼:“孙女浣溪给阿爷请安。”
阿爷连忙说:“别别别,闺女快起身。”
陆浣溪对阿爷说道:“父亲这次南征也在名册之列,家里只有母亲与我们这些妇人,也不知多少事不能做主,母亲说要请阿爷过去住下,家中大大小小事,还靠阿爷拿主意。”
叶无坷一怔:“义父也在南征领兵的名册里?”
陆浣溪说:“是父亲亲自去求了陛下,千说万说陛下才准了,父亲曾是庄大将军旧部,这次他想去给庄大将军帮忙。”
大家都知道庄大将军打完这一仗就要退了,作为旧部,陆侯要去南边帮庄大将军漂漂亮亮的打完白蒲,这是他的心意。
可不放心叶无坷去南边,也是陆侯心意。
上次叶无坷去了西蜀差点命丧在那十万大山之地,陆侯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叶无坷没有援手了。
苏豆子对阿爷说:“府中忠仆多数会随父亲南征,家里确实缺少主心骨。”
阿爷眼睛微微湿润,看了看叶无坷又看了看小蝶蝶。
他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小丫头,确实有诸多不便,就算是街坊四邻都亲善,也不能日日都靠人家。
“行!”
阿爷点头:“我就去陆侯府上叨扰几日。”
陆浣溪开心起来,眉眼带笑。
和阿爷聊了一会儿她才走到叶无坷身边柔声道:“我是长姐,说的话你还是要听的。”
叶无坷点头:“都听!”
陆浣溪说:“此次南征你是兵备道总管,后勤诸事都靠你维继,这才是你的正事,是陛下的嘱托,所以你不要逢战在前,要......”
叶无坷又点头:“知道,我若不听大姐的,就让义父抽我。”
陆浣溪回身,婢女上前递过来一个包裹。
“做了些新衣服你带着换洗,衬衣的尺寸若有些不合适你回来再告诉我,以后我做,多注意些。”
她抬起手,整理着叶无坷的衣服。
“出门就是正三品大员,不只是家里的体面也是朝廷体面,衣服还这么乱糟糟的不行,言行举止要讲究些。”
叶无坷站直了身子由着陆浣溪这位大姐给他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回答说:“我知道,以后说话办事我都斯文。”
陆浣溪的手指似乎是感受到了叶无坷身上伤疤的不平,眼睛微微发红却不敢抬头让叶无坷看见。
“总之多小心,家里的事有大姐在处处不用你惦记,你只管好生回来,走的时候什么样子回来还是什么样子,不要.....不要再添伤疤。”
叶无坷心里一震,抱拳俯身:“大姐的话,我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