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湿度。”
“采买的人请教过徐相之后,决定采买以绿植为主,鲜花为辅,鲜花绿植,蜀西南临近白蒲的地方最盛产。”
皇帝点了点头:“想起来了,朝堂上确实议过此事,朕当时说不可劳民伤财,尽量选一些今年用明年还能用的。”
叶无坷俯身道:“采买的花木,多数确实是从蜀西南运来的。”
皇帝问他:“小土司还在查?”
叶无坷道:“小土司身上带着蛊王虫,她说虽然在一些花木的叶片上发现有细小虫卵,但无法确定这些虫卵会有威胁。”
“蛊虫其实娇贵,需细心培养,这样置身在外的虫卵基本不能用,蛊王虫在靠近花木的时候躁动,可能是因为花木有毒。”
皇帝还没说话,冯元衣下边的一个小太监跑到御书房门外。
“陛下,总管让臣去查的宫中用盐都确认过了,确实是用的金雀镇古井盐。”
皇帝看向叶无坷:“冯元衣查过,宫里的用盐在五年前就改用了金雀镇的古井盐,既然已经用了五年,应该不会有事。”
叶无坷道:“还是仔细些好,臣想请小土司进宫来,用蛊王虫为陛下和宫里的贵人们都试试。”
冯元衣脸色微变:“无坷伯,此举不妥。”
他郑重道:“小土司是因为褚露薇的邀请提前到长安,褚露薇涉案身死,万一小土司也......”
他说到这看向皇帝。
冯元衣是内侍总管,他必须为皇帝负责。
别人可以不怀疑褚绽染,他必须要怀疑。
万一这个计划就是为了让褚绽染有机会用蛊王虫接近陛下呢?
皇帝笑了笑:“没事,请进来让她在宫内四处走走也无妨。”
冯元衣随即不再说话。
叶无坷道:“臣虽然粗通医术但毕竟见识浅薄,臣想请太医院的人帮忙去认一认,那些花木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冯元衣:“若直接弃之不用呢?”
叶无坷回答:“弃之不用也要查。”
冯元衣点头:“也对。”
皇帝道:“元衣,你去太医院传旨,另外派人往长安沈医堂,让沈医堂也挑人到神威门外看看。”
冯元衣俯身:“遵旨。”
叶无坷跟着告辞出门,他请旨去内务司查一查卷宗。
神威门外用的花木采买是走的内务司账目,非工部和礼部或是鸿胪寺负责。
因为总管冯元衣之前已经派人来问过,所以内务司总管黄泽福已经把账目都准备好了,花费和采买的名册都在,他也在自查。
见叶无坷到了,黄泽福连忙起身相迎。
“黄总管。”
叶无坷抱拳道:“现在这样对账应该是对不出什么,咱们带着采买账册去神威门外边,一一比对。”
黄泽福哪敢不答应,这些花木没事最好,万一有事,他这个内务司总管的脑袋大概也不保。
就算查明了他与谋逆的人不是同党,这种重大疏忽之下,他亦必受重惩。
夜色下,叶无坷和黄泽福又回到神威门外边。
这里火把通明,叶无坷让黄泽福把负责去蜀西南采买的太监叫过来一一比对。
负责采买的太监叫姚景芝,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极精明一个人。
他做事很仔细,拿着采买的账目一一比对的时候,基本上都能说出来这些花木是从何处买来的,价钱,路上消耗等等等等。
对比过了神威门外的,他们又赶去被暂存在大街上的那些车马处比对。
一直忙到天微微亮,发现从蜀西南采买来的都对的上。
只有一种绿植对不上,在采买目录上也没有,数量不多,大概也就五十盆。
黄泽福见真对出了问题,立刻就把姚景芝叫过来问,姚景芝却想不起来,以他的记忆力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这样吧,把当时押送花木回来的人都召集起来问问。”
叶无坷道:“姚公公不是说,回来的时候他没有在押送队伍里吗?”
姚景芝俯身道:“宫里还有其他采买的东西,我从西蜀道转去了东蜀道,蜀西南采买的东西押送,是刘桂枝刘公公负责。”
黄泽福道:“刘公公是内监司的人,快去请他来。”
不到半个时辰,内监司刘桂枝急匆匆赶来。
黄泽福问他:“咱们从蜀西南采买的花木,现在运来的怎么比采买账目上多了一种?大概五十盆,没收录。”
姚景芝回忆了一下,也没什么印象。
好在是知道查花木的事,他把当初跟着他的人都带来了。
他手下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小太监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咱们从蜀西南往回运送花木的车队一共就是五十辆车,过西蜀道金雀镇的时候,蚊虫实在太多。”
“金雀镇的人说,他们镇子里有一种特殊的花木叫苣葵,放一盆,方圆一丈之内蚊虫不敢靠近,于是就在每辆车旁边都放了一盆苣葵。”
他看向姚景芝:“是不是当时装车的时候,把这五十盆苣葵也装来了?”
叶无坷听到这话微微皱眉。
他去过金雀镇,并没觉得当时有许多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