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月,他们被分开关在这样并不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也足足有一个月。
叶无坷以为很快就会到来的审问一直都没来,好像连调查都要等一个吉祥日子似的,吉祥不来,那就什么都不来。
每天都有人按时送来一日三餐,其实饭菜也还不错,可叶无坷就是怀念山里的食物,粗糙香腻。
所以叶无坷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矫情的人,吃着白米饭想着玉米饼子,噫!这好像不是矫情,这好像是滥情!
想到这叶无坷就打了个哆嗦,心说难道自己是个渣男?
想到这叶无坷又打了个哆嗦,心说自己果然是快精神病了。
每一天都很安静,安静的连叶无坷都开始期盼着每天固定时间出现的给他送饭才会有的脚步声。
只有脚步声,因为那个狱卒大哥傲娇的很嘞,你和他说什么,他看都不看你一眼。
也是一个话痨,可他真的不愿意和自己聊的太久,聊太久,也就一定会真的成了精神病。
偶尔飞过的鸟儿会让他起身看向窗外,飘窗很高,高到他能看到阳光洒在地上和墙壁上的宽阔痕迹,而直接看那窗户光明就只剩下一条线。
这是一间干净到让叶无坷有些讨厌的牢房,便盆都每天有人来清理三次,所以这里连异味都没有,这正是叶无坷最讨厌一点,因为没有异味,他身上的异味就变得明显起来。
一个月没有洗澡了,以至于他可以用从胳膊上搓下来的大力丸排兵布阵。
就在整一个月的那天,正午的阳光在牢房里投下最直接的探视和最热烈的问候,傲娇狱卒进来,放下厚厚的一摞纸和书写所需的一切东西后,居然主动说话了。
“写。”
狱卒留下一个字就转身走了。
叶无坷看向那狱卒的背影问道:“写什么?”
狱卒一边走一边回答:“我哪知道,让你写的人就告诉我明天再来取。”
叶无坷挥手:“谢谢。”
第一天,他在纸上认真写下:需要毛巾一条,肥皂一块,热水一桶【凉水也行】,换洗衣服一套,最好内外都有,对了,还有一把梳子,一把剃刀......
第二天一早,那位狱卒大哥就真的来了,叶无坷把写好的清单递过去,狱卒直接折好,写的什么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叶无坷看着狱卒离开,挥手:“谢谢。”
半个时辰不到那狱卒就又回来了,道牢门口朝着叶无坷招手:“你过来一下。”
叶无坷笑呵呵的凑过去问:“这位大哥我听你口音像是渔阳郡流冲那边的人?我有一位流冲县的兄长,虽然年纪相差不少,却与我一见如故,我们两个有说不完的话,只要见面就必然会聊上个通宵,我见大哥你慈眉善目甚是亲近,若大哥不嫌弃,不如我们.......”
“你闭嘴!”
狱卒道:“你走近些,有人让我交代几句话。”
叶无坷随即又靠近了些,但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不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狱卒把刚才叶无坷给他写好的那张清单取出来,然后咔咔的撕碎了,特别碎,碎的跟叶无坷的心似的。
“第一句就是,让我当着你的面把纸撕了。”
狱卒看着叶无坷:“第二句需要你再近些来听。”
叶无坷只好又靠近些:“是什么话?”
狱卒把碎纸往前一掷:“呼你脸上。”
说完这句话狱卒转身就走了:“继续写,写到满意为止。”
叶无坷啐了一口嘴里的纸屑:“是要谁满意?”
狱卒一边走一边说道:“反正不是我,我哪有空跟你逗闷子,不过......如果是我让你写,你给我拉个单子,我也呼你脸上。”
叶无坷:“什么叫你也呼我脸上,那就是你呼我脸上的。”
狱卒一转身,叶无坷微笑温和的说道:“马上就写。”
狱卒:“我明日一早再来取。”
下一个清晨,狱卒大哥果然如约而至,他眼神只是一扫而过,就觉得叶无坷这次写的好像要好很多,页面字迹工整,干净爽洁。
他还是如上次一样,接过来纸张就折叠整齐,多一眼都不看,捧着纸就出去了。
叶无坷等他走了之后就到牢房最里边的个角落里坐着,这是到牢门的最远距离。
这次狱卒回来的更快,脚步声听起来都气冲冲的。
到了牢门口狱卒一指叶无坷:“你给我过来!”
叶无坷:“我不。”
狱卒想把纸撕了再呼叶无坷脸上,叶无坷就是不过去,他气的把纸揉成一团往叶无坷脸上呼:“谁让你写个治脱肛的方子!写个治脱肛的方子你还写用法是呼嘴上!”
叶无坷一把将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