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苗新秀手里,苗新秀作势要打,叶无坷又避开,苗新秀瞪了他一眼:“去把今日的功课做了,有一箭不中罚马步一个时辰。”
叶无坷笑道:“得嘞。”
等他到后边空地的时候,大奎已经在这等着了,见叶无坷到了,大奎连忙起身。
他从竹筐里拿了几个草靶子出来,形如蒲团,中间点了红心。
叶无坷检查了一下连弩后朝着大奎点头示意,大奎随即将一个草靶子抛出去,不等落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接连抛出。
叶无坷身子微微弓着,等草靶子飞出后就用连弩点射,四个草靶子落地之后大奎上去检查,每个草靶子的红心都有两支弩箭。
叶无坷将弩箭都抽回来递给大奎,大奎一如既往的摇头:“练不得这个,我还是喜欢那个。”
他指了指靠在墙边的几支猎叉,叶无坷随即将四个草靶子捡起来,等大奎准备好后他便急速将草靶子抛出去,大奎连掷四叉,全都命中。
“加点难的。”
叶无坷让大奎拿着两个草靶子蹲在矮墙后边,然后变换着把两个草靶子举起来,大奎举起落下的速度很快,而且举的高度也不相同,叶无坷连续试了几次,还是箭箭命中。
练了半个时辰之后他准备去做饭,走到前院,正好看到阿爷和师父那一盘棋才刚下完,一盘棋足足下了半个时辰可见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巅峰对决。
阿爷输了。
他看着苗新秀收拾棋盘感慨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不是你们小辈的对手了。”
苗新秀一边把棋子放回盒子里一边说道:“阿伯啊,下棋这个东西是越老越妖,越老越高,你输给我能是你不中用了吗,你就是纯臭棋篓子。”
阿爷:“......”
苗新秀舒服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叶无坷往门外看去,只见六七名绿袍武士正勒停战马,而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中年男人。
这人大概四十岁上下,留着长须,看起来文质彬彬有书卷气,所以腰畔上挂着的那把长剑就显得只是装饰,如书房里挂的画。
这人下了马,他手下人要上前问话被他抬手拦了一下。
中年男子上前两步,抬手抱拳道:“我从长安城来,是右都御史门下小吏,我叫赵康,这次来是想拜访一下叶无坷。”
叶无坷迎到门口抱拳道:“草民就是,见过赵大人。”
赵康仔细打量了一下叶无坷后忍不住赞叹道:“非但年少有为还一表人才,我大宁后起俊秀着实不凡。”
说完后他笑着问道:“方便许我进院聊一聊吗?”
叶无坷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大人请。”
赵康客气的道了声谢,回头吩咐手下人:“就在门外等着,看好牲口不准惊扰百姓,若有惊扰,按右台律例处置。”
那几名绿袍武士同时俯身:“是。”
赵康这才进院,一边走一边问道:“这两位是?”
叶无坷随即介绍道:“这位是我阿爷,打猎受过伤腿脚不方便,这位是我师父,教我打猎。”
赵康抱拳道:“阿伯好,这位就是原来双山镇的乡丞苗大人吧?”
苗新秀回礼道:“回赵大人,草民正是苗新秀,因为身子不好,辞官修养。”
赵康道:“苗大人在双山镇二十年,你的事我都知道也是来了才知道,这二十年有多不易,我能体会一二,所以今日就斗胆代表御史台同僚,向苗大人说一声辛苦了。”
说完后,这位六品御史行使竟然一揖到底。
苗新秀连忙道:“大人使不得,草民也只是尽了乡丞本责而已。”
赵康言真意切的说道:“苗大人能坚持的事是我所不能,所以我对你心怀敬意,待我回长安后,苗大人的事我会尽我所能上奏天听。”
苗新秀又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让叶无坷请赵康进屋去坐。
赵康却先是把叶阿爷扶了起来:“阿伯腿脚不好,我扶阿伯走。”
叶阿爷连忙道谢,也不好不从,只能是由着这位正六品行使大人扶着他进了屋子。
赵康把叶阿爷扶到主位上坐了,自己在客位坐下。
“大人该坐这边。”
阿爷扶着桌子起身要让开位置,赵康连忙过去又扶着他坐下。
“今日不论官职,只论长幼,阿伯年长,该坐主位。”
赵康坐下后往四周看了看,见这屋子里陈设简朴忍不住感慨道:“阿伯不容易,家中这样条件,还能教导出无坷这样的好后生,令人钦佩。”
说着话的时候他摘下钱袋放在桌子上:“拜访长辈理应带些礼物,可来的急,在县城也没准备,想着到镇子再采买些,可镇子上竟是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