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们去玩儿吧,晚上早点回宿舍。”
黎韵礼自知自己口不能言,就算去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和她们不是同一年龄段的人,她也担心自己在纪枕时的朋友们放不开。
所以让她们自己去玩儿吧。
纪枕时百无聊赖的玩儿着黎韵礼的小拇指,“好吧,不勉强。反正她们太吵了,你也不会喜欢那样的环境的。”
不知是性格还是口不能言的原因,黎韵礼鲜少有社交,大多时间都在咖啡店忙着。
黎韵礼点点头,抬手比划,“小枕,谢谢你。”
不过因为纪枕时低着头回消息的原因,所以她的手语纪枕时并没有看到。
黎韵礼也没有一定要纪枕时看到的意思,默默放下手。
纪枕时,谢谢你不嫌弃我是个哑巴。
从变成哑巴开始,黎韵礼就逐渐失去了社交,很少有人邀请她去参加饭局。
反正只是一个哑巴,不管去不去都没有存在感。
但是纪枕时好似从不在意,哪怕黎韵礼不能说话,和她待在一起竟也有一种叽叽喳喳的感觉。
纪枕时,所以谢谢你从不拿我当哑巴看。
校庆结束,都挺晚了,黎韵礼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就没有安分的手机,恰好又有电话进来。
纪枕时探头看了一眼,一时间了然于胸,“烦不烦啊,一直打电话做什么?”
黎韵礼没接电话,回复了消息之后对纪枕时说,“欢迎你哥哥回家的聚餐,叫我去。”
但是她真的不想去,所以就拒绝了。
“别去。”纪枕时直接抽走了黎韵礼的手机,干脆利落的关机。
黎韵礼来不及阻止纪枕时已经把手机放进了她的包里,拍拍她的包,“别管他们,这两天估计忙着高兴不会来找你,你回去该吃吃该喝喝。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或者报警。”
纪枕时了解纪庭俊,这两天忙着跟狐朋狗友叙旧,暂时也不会找黎韵礼的麻烦。
所以她才放心去玩儿。
“嗯,我会的,小枕今晚玩儿的开心。”
黎韵礼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到纪枕时衬衫胸口的口袋里。
某种程度来说,纪枕时从上大学就脱离了爸妈的管控,自然也不会有生活费。
所以纪枕时的生活费一大部分是各种奖学金以及兼职的收入,还有一部分来自黎韵礼。
纪枕时莫名被塞了钱,余光看到朋友们羡慕的表情,刚要说点什么“我不……”
黎韵礼拍拍纪枕时胸口,手语比划“快去吧。”
说完黎韵礼就转身走向自己停着的车,给纪枕时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之后就开车离开。
纪枕时还站在原地看着黎韵礼离开,突然肩上被人拍了拍,然后一阵戏谑的声音传来,“纪天才原来还是个宝宝啊,出去玩儿还要嫂子给钱,生怕饿了吃不饱。会不会晚上回家还有门禁啊?玩儿太晚就进不了门?”
“吓我一跳。”纪枕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不丁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吓得往后一退。
发现是夏思缘,脸上的惊恐瞬间就被嫌弃覆盖,“夏思缘你走路没有声音啊?”
夏思缘是钢琴专业的学生,和纪枕时同级,两人因为在同一个社团认识,又合作过几次节目,两人很是投缘,所以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是你看太入迷了吧,我见过妈宝女,姐宝女,我还是第一次见对嫂子如此离不开的呢。”夏思缘双手抱臂顺着纪枕时的方向看过去,人家黎韵礼早就走了,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纪枕时在想什么那么入迷。
纪枕时哼了一声,“不是我嫂子,我也没有门禁。”
说完纪枕时想走,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取笑了,所以特意倒回来把胸口的钱取出来在夏思缘面前一晃,“就是有人担心我,怎样?”
“什么啊?你又喝醉了在说胡话吗?你再给我炫耀试试,信不信我给你抢了?”夏思缘一把勾住纪枕时的脖子,伸手去抢她手里的钱。
纪枕时闪身一躲,“你试试?”
“我不试,我只知道有人今晚要买单了。”
“凭什么?”
“就凭我们没有嫂子疼,也没有嫂子塞钱。”
“……”
当天晚上
纪枕时还在KTV玩儿的正嗨,兜里的手机一阵儿接一阵儿响,纪枕时看了一眼备注,表情瞬间变得不耐,顺手把手机扔一边沙发上去。
太烦了,阴魂不散似的跟着她。
真的不能放过她吗?一边嫌弃一边又逼着她必须回去。
“纪天才,不接就关机或者开静音啊,知道你品味好,但是也没必要一直放给我们听啊。你不觉得你的铃声和这个氛围格格不入吗?”夏思缘被纪枕时的手机铃声吵得头疼,有些不耐的揉了揉耳朵,第一次觉得贝多芬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听得有点烦。
纪天才啊,矛盾重重。
纪枕时拿起手机确定没有新消息吧之后,把手机又拿远了一点,特意给手机插上随身携带的充电宝,摇摇头,“不,我这不是在提醒各位不要忘记经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