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三日,全国上下都在为了林云汐肚子里的孩子而欢喜庆贺,天牢里的犯人也被放了一批又批。
他们这些犯人也算是碰到了好时候,陈国像现在这样大规模释放犯人,还是在五十年前上上任陈帝生辰。
黄芊芊看着自己左右牢房里的人都被放了出去,唯独自己还被关着,一着急抓住一位从她牢房前经过的狱卒。
将近两个月的监狱生活,差不多已经熬掉了黄芊芊一半的傲性,身上的衣服再也不是华丽的锦袍,而是粗麻的囚衣,脸也脏兮兮的早没有了当初的光洁白嫩。
她开口喊道:“狱卒哥哥,大家都放了,什么时候能将我放出去啊?”
“你?”那狱卒瞥了黄芊芊一眼,然后没有半点情面地甩开黄芊芊的手,鄙夷道:“像你这样的重刑犯,不在赦免之列,老实在牢房里待着吧。”
说罢,嫌晦气的再不给予理会。
不是狱卒势利,而是黄芊芊自己作的。明明已经被关入天牢,刚开始那一段日子还趾高气扬的,没少教训这些狱卒找麻烦。
也是后来被教训了几次,随着日子久了认清事实,才逐渐安分起来。
风水轮流转,等黄芊芊自己要求人,可不得受气。
黄芊芊缩在牢房里,看着因为天黑变得越加清冷的天牢,感觉害怕同时还有恐慌,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待多久,她真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想着,她那双呆滞的眼眸一点点变得疯狂,突然她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栅栏前大喊大叫:“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放我出去,我有话跟皇上说。”
清晨,阳光照到了凤鸾殿,已经下朝回来的楚宴晔到床榻边亲了亲还在熟睡的林云汐,这才打算去处理公务。
他刚走出殿门,比过去沉稳不少的玄苍就来报:“主子,天牢那位叫了一晚要见您,现在还没有停歇。”
楚宴晔往殿内看了一眼,改了脚步方向:“那就去一趟天牢。”
天牢里,黄芊芊叫了一夜嗓子已经干哑,就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快要放弃叫唤地蜷缩在地上时,天牢里来了人。她被两个狱卒提着带了出去。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不要碰我!”
黄芊芊现在就犹如惊弓之鸟,刚刚还叫着要人放自己出去,等到真被人带出去,又感觉害怕了。
可惜没有人理会她的情绪,她被两名狱卒扔在地上,接着被人强行抬起头。
她看到了一双明黄莽靴,黄芊芊顿时一窒,明白是楚宴晔真的来见她了。
黄芊芊就要爬着上前,可惜才爬两步就被摁了回来,但依旧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她激动地喊道:“皇上,您终于记起臣女了。臣女什么也没有错,臣女只是爱慕您。您能来是不是也终于看到臣女的好了。”
楚宴晔手里拿着鞭子,抵在了黄芊芊的唇边,威胁说道:“你再敢说一句爱朕之言,朕立即就将你毒哑。”
黄芊芊对上楚宴晔冰冷无情的目光,想到自己已经在天牢里待了两个多月,就知楚宴晔并不是说说而已,当下立即住嘴。
成功祛除耳边杂音,楚宴晔皱着的眉头总算舒缓了一些。
他靴子往前一踏,声音冷得如万年冰雪:“你不是有话跟朕说?机会只有一次,朕已经来了,再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一、二……”
楚宴晔三字未落,黄芊芊红着眼睛终于没有再浪费时间地喊道:“臣女的确有话跟您说。臣女要说的是,皇后没有您想的那么圣洁,她的心里除了您还有装着别人。”
这句话触楚宴晔逆鳞,整个牢房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压力,像是压着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等压力一消,楚宴晔却伸手掐住黄芊芊的脖子,将她提离了地面。
楚宴晔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再……说一遍。”
窒息的感觉让黄芊芊快要透不过气来,但她也知道机会只有一次,错失之后她可能真的就死了。
她痛苦地说道:“我没有说谎,在另一个时空,她对一个跟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很上心,她还主动给他治病,死皮赖脸地跟他住在一起。”
黄芊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脑海中突然就多出了好些记忆。
那些忘记跟有林云汐有楚宴晔,但都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身份。
在那个时空,她明明有机会可以跟楚宴晔在一起。最后却是受了林云汐的算计,亲手伤害了她最亲爱的爷爷。
听到黄芊芊说另一个时空,楚宴晔眼中戾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他知道黄芊芊没有说谎。这些一日子其实他也很好奇林云汐在另一个时空都做了什么,可惜每次问起林云汐都盼左右而言其他的打断了。
他也想从柳媛媛处打听,得到的却是一样的结果。
楚宴晔一把丢开黄芊芊。他睨着摔在地上,不停咳嗽的黄芊芊威胁道:“说,将另一个时空所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是有半句虚言,朕让你生不如死。”
为了让他的话更有威信力,楚宴晔让人将这些日子变得身肥身胖的娇娇带了来。
看着对自己呲着獠牙的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