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迎着吴王深邃的目光。
房赢咧了咧嘴:“当然是给李兄接风洗尘了。”
李恪眉梢一挑:“果真?”
“当然了。”房赢笑道:“说起来,李兄回归,咱们还没时间聚聚,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玩耍一番。”
此时。
一行人已走到街道中心。
看着两旁的灯楼,百骑们犯难了。
....大家都是浪里白条,亲身经历过风起云涌,自然有各自的心得感触。
然而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对于哪家的花酒好喝,众人产生了歧义,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观点,谁也不服谁。
就在这时。
李恪忽然大声说道:“诸位兄弟!请听我一言!”
众人闭嘴,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李恪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哗”的抖了抖,意气风发的说道:
“名册在此,诸位可为参考。”
大家好奇之下,拿来一看,只见上面清晰写道——
琴月:雨花轩,十五岁,竹笋形。
雅梅:云翠楼,十六岁,擅长舌功。
玲珑:舞烟阁,十八岁,舞技佳,身体柔韧。
罗香:芳香院,十六岁,沙漠风暴。
翠娇:玉兰轩,刚梳拢,嫩。
雅琴:丽春阁,狡兔三窟齐开。
……
薄薄一张纸上。
竟密密麻麻写满了信息。
百骑们目瞪口呆,长大了嘴巴,仿佛发现了天外来物。
房赢也震惊无比,艰难的扭头:
“吴王,你不是外出就藩了吗?为何对平康坊了如指掌?”
李恪面露得意:“你就说服不服吧?”
“服,我就服你!”
房赢忍不住翘起大拇指。
“本王身在安州,心在长安啊。”李恪拍了拍房赢的肩膀,动情说道:
“我辛苦准备此册,就是为了你我兄弟重聚之时,可以以此为参考,杀个七进七出!”
“让整个平康坊,在吾等胯下之颤抖!”
房赢嘴巴一瘪:“我谢谢你啊!”
程处弼眼眶发红:“吴王殿下,辛苦你了。”
百骑们也纷纷一凛,为吴王的大义,深深的感动不已。
……
正所谓。
名册在手,天下我有。
百骑们靠着信息,选好自己中意的目标,四散而去。
程处弼听闻,迎春楼的丁香姑娘身手高超,心中不服,于是拎枪前去挑战。
房赢和吴王结伴,来到了梦春楼。
一见贵客来临。
风韵犹存的老鸨满面春光,将两人迎了进去。
……
上了二楼。
李恪却脚步不停。
房赢急忙叫住他:“吴王殿下,你不是说要喝酒吗?”
“喝酒何时不能喝?先办正事。”
李恪摆了摆手,直奔小桃红房间。
房赢怔了怔,转身去找老相好。
诗诗姑娘惊喜不已,赶忙叫小青伺候房赢沐浴,自己则精心梳妆打扮。
贴身丫鬟小青高兴坏了。
....房赢来了这么多次,都是小姐亲自伺候沐浴,如今替换成了她,怎能不心生欢喜。
烟气氤氲中。
房赢靠在浴桶壁上,不满的抗议:“小青,你没吃晚饭吗?”
“不,不是....”
小青红着脸,望着房赢结实的后背,感觉手腕子阵阵发软。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吧。”
房赢摆了摆手,示意小丫头出去。
洗漱完毕,他披上袍子,跨过屏风,来到了榻前。
床榻上。
诗诗红衣罩体。
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半遮半掩,凝脂白玉。
再往下,小腰盈盈一握,一双秀腿蜷曲着,线条优美,皮肤光洁。
“好一副美人等君图。”
房赢赞了一声,褪去袍子上去。
“二郎,莫要着急嘛。”
诗诗忽然轻轻退开他。
指尖覆在腰间上的丝缘,稍微一捻,扣结挑开。
下一刻,纤薄春衫滑落,莹白的浮光,流动在曲线动人的肌肤。
“奴家好看吗?”
诗诗注视着房赢,媚眼暗光浮动,与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