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到中年,却颌下无须,光溜溜的一片。
而且气质阴柔。
一举一动,都似是女人一般扭捏,并且竟还翘着高高的兰花指。
“这…这是宫廷内侍?!”
黑瘦小吏的黑脸也变白了。
中年太监翻身下马,立刻跑到了房赢面前,惊喜的叫道:“驸马爷,奴婢可算找到您了!”
咔嚓一声惊雷。
两名小吏,一群泼皮全都瞪大眼睛,被劈的里嫩外焦,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家伙,竟是个驸马?
可怜自己刚才竟还要拿人家入狱,对方竟是这般身份……
那可是大唐驸马啊!
虽说名义上是皇家赘婿,可也得看和谁比。
如果身在长安,当然名声不显,但在这穷山僻壤,其身份地位,绝对不是底层小吏可以招惹的!
此时。
房赢也一脸疑惑,但还是客气的拱手行礼:
“见过寺人。”
人活着不能太飘,尤其是面对这种身残志坚之人,更得给予足够的尊重。
你心里可以鄙视他。
但面子上不能表露出来。
否则,这种浑身心眼的宫人,一定会记在心里,在你倒霉的时候狠狠踩上一脚。
不求他雪中送炭。
目的是不让其落井下石。
“哎呦,可使得不!”
中年太监赶紧回礼,笑成了一朵花:“奴婢怎敢让驸马爷行礼,您这一圈跑的,可让奴婢好找啊……”
说到这里。
他忽然停了下来。
每一个从宫中存活下来,而且混的不错的太监,都具备惊人的观察力。
经验告诉他。
现场的气氛很不对劲。
“发生了何事?”
中年太监倏然收敛笑容,阴冷的扫视四周:“你们是何人?如此围着驸马爷,意欲何如?”
“没有没有……”
小吏们慌忙否认。
然而,身后的人群里,有个泼皮似乎脑袋不灵光,猛地喊了一嗓子:“您认错了吧?他怎么会是驸马?”
“放肆!”
中年太监脸色一变,尖着嗓子叫道:“你觉得咱家眼瞎了?!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说着。
他毒蛇般盯着对方,一字一顿道:“告诉你,这位可是房相的二公子,当朝驸马房遗爱!”
噗通一声。
泼皮们被吓倒了一片。
两个小吏也险些栽倒,强撑着双腿,震惊的自语:“诗画双绝,房二郎……”
他们心里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