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窗外,浦海的天气不错,至少好过纽约的阴雨。享受着最后一点头等舱送别待遇,杨景行等到孔晨荷一起。 孔晨荷说话算数,还没下飞机就在打电话:“……哈哈,也欢迎你早点回祖国母亲的怀抱……你继续睡吧,我们碰头了,晚上再跟你说……你有话说没?昕婷。”问杨景行。 杨景行伸手拿电话,问:“给家里打电话没?爸爸妈妈高兴不?” 喻昕婷不像被刚从睡梦中醒的,语气清晰:“还好……他们一般不表扬我。” 杨景行哈哈:“那教授表扬没?” 喻昕婷谨慎:“一点点表扬,鞭策多。” 杨景行哈哈:“你就知足吧,美吧,继续睡,做美梦。” 喻昕婷学礼貌了:“嗯,你们路上辛苦了,也好好休息。”听起来也没伤感离别了。 出飞机过通道,终于算是踏上祖国大地了,孔晨荷觉得空气都不一样,好闻些。 正商量着一起先回学校还是怎么样,杨景行看见了就差举接机牌的母亲了,那神情模样,像是杨景行不是出国几天而是几年了。这算萧舒夏给儿子的惊喜吧,本来说好在住处等的,而且杨程义也来了。 孔晨荷笑得开,不知道是帮杨景行幸福还是嘲笑,也接受长辈邀请搭车回学校,因为杨景行父母都强烈要求杨景行先回学校复命。 丈夫提醒儿子帮女同学提行李后,萧舒夏顺着话茬:“杨景行不会照顾人的,路上有没有照看好你?” 孔晨荷为难了一下点头:“……他好。” 萧舒夏很是担心地看儿子:“跟这你一起,你可别给你同学丢脸了。” 杨景行无语。 孔晨荷懂事:“没有……特别有面子!” 杨程义苦笑,萧舒夏就是真豪爽哈哈:“到纽约那种地方,多少能人有钱人,哪有什么面子……” 孔晨荷让笑看着自己的长辈失望了,她虽然尝试了一下,但是没说出什么所以然:“同行都佩服他的才华,很被看重,受尊重……” 杨程义温柔得多:“小孔以前出过远门没?习不习惯?” 孔晨荷摇头:“以前是跟家里出去的……” 杨程义开车来的,让杨景行跟高兴,这好几天没摸方向盘了,终于可以过过瘾了。长辈让孔晨荷坐前面,孔晨荷的样子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还是听安排吧。 车子上路,萧舒夏先给杨景行定性:“他嘴里没一句实话……小孔,你说,你们这次出去,杨景行到底有没有给学校和老师丢脸?” 孔晨荷先瞟眼杨景行,杨景行在开车,她就说:“没有……能被纽爱邀请就很了不起了,是亚洲最年轻的邀约作曲家。” 杨景行听着的:“还是九纯的唯一呢。” “你别说话。”萧舒夏斥责,再对孔晨荷温柔:“那天晚上人多不多?” 孔晨荷再看杨景行,这次都不回头正面回答了,中庸一点:“还好,不少……” 不管怎么说,孔晨荷还是比杨景行实诚多了,这一路上萧舒夏可高兴了,最后都实话出来,今晚要请老师们吃饭,孔晨荷就一起去吧。孔晨荷各种理由推脱,都说出怕老师不喜欢这种话了。 快到学校的时候,杨景行接齐清诺的电话:“喂,我快到学校了,我爸妈过来了。” 齐清诺哦:“翩翩昨天就请假了,半夜过世的,后天的追悼会,跟你说一下。” 杨景行也哦:“好,行,我再给你打电话,看你们怎么安排。” 齐清诺嗯:“你先忙。” 萧舒夏不关心儿子的电话,这边还没打听完呢:“没别人送你们哦?”简直难掩失望。 孔晨荷说明:“是他不要,不过好多人给他打电话了,我在旁边。” 杨程义了解的:“国外的礼节没我们这么多……” 到学校,孔晨荷就不跟着去见老师了,车子在寝室楼前面停下,杨景行接受父母教导,下去帮忙拿行李。 正是下午上课时间,人不多,但是几十米之内的四五个同学都快速赶过来了,关心一下,回来了?刚下飞机啊?叔叔阿姨好。 杨程义强调的社会知识,看他,对儿子同学的态度跟对县长局长差不多,反正是比杨景行强一百倍。 去停了车后,一家三口先去见李迎珍,一进办公楼,萧舒夏就更高兴了,感觉杨景行在老师这更受待见啊,过四十岁的算长一辈的都堆着笑脸慰问又恭喜杨景行,更别说对家长了。 办公室里,李迎珍是笑脸相迎学生父母,陪她等着的路楷平则对杨景行也和蔼:“辛苦了,辛苦了,都没休息一下……” 老师和家长之间先把道理讲清楚,能多辛苦?再辛苦有老师辛苦么?没老师的付出哪来学生的收获,学业上的成就,最先感谢最应该感谢的当然是老师。 路楷平也认同了家长的观点:“……作曲系打了电话,贺副校长现在有点忙,没抽开身。” 杨景行嘿:“我挨个汇报,等会再过去。” 萧舒夏等不及告状了:“你还汇报!李教授,你要好好批评……” 可是李迎珍并不介意杨景行和茱莉亚的钢琴系主任见面,也阻止家长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