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景行七点就打电话叫人送吃的送衣服了,然后跟服务员打听艺术博物馆在周末人多不多,买票排队时间长不长。服务员讲了半天才让杨景行明白,居然还有自愿买票随意价格这种事,真是太不成规矩了。 不过服务员也好心,看出来后就说如果是约会的话,可有很多比博物馆好得多的选择。 杨景行谢谢,要接电话,齐清诺的,祖国也到晚上休息时间了,齐清诺白天可能逛得挺累:“喂,中午是不是有什么事” 杨景行说:“当然有事才找你,我才没那么厚脸皮。我先想下,睡一觉忘记了” 齐清诺咯咯,问:“没人找你吧大使馆的、什么艺术联合会的。” 杨景行说:“没,真以为我出名了。” 齐清诺说:“那就好。我妈说礼尚往来也该帮你捧捧场,我就说礼尚往来也该投其所好,找俩美女还差不多,是吧。弄些有的没的,还耽误你宝贵时间。” 杨景行说:“帮我谢谢你妈,是没必要。”显得认真。 齐清诺也不打哈哈了:“还有什么好消息” 杨景行说:“就那样,吃了几顿好的。” 齐清诺想起来:“翩翩她爷爷可能不行了,如果是这几天,追悼会你去不去” 杨景行有义气:“肯定去看看,我应该赶得到,你通知一下我。” 齐清诺嗯:“没事就这,先挂了。” 八点差点杨景行就出门了,穿得比昨天晚上讲究点,到陶萌这边后还是蹲大堂里等着。 八点一刻,陶萌电话打来了:“你准备好没”声音有点像外面的天气,风和但是没日丽。 杨景行说:“我刚到楼下,不着急。” 陶萌说:“我好了,现在下去。” 杨景行随口一说:“比昨天冷,多穿点。” 陶萌嗯。 杨景行又想起:“被穿高跟鞋,我们到外面逛逛。” 陶萌不烦:“知道。” 班长向来不会让人久等,几分钟就下来,穿着比昨天晚上亲民,脚上浅粉色的小坡跟单鞋,黑色的直筒小脚裤也不贴身,真是有点瘦。陶萌是注意保暖了,上身橘红色大衣,里面是挺复古简洁的浅粉丝绸衬衣,脖子上还有丝巾。 蓝色的手提包提在陶萌手中并没随着步伐摆动,戴了腕表,手链换了,不长的指甲涂了桃红色的指甲油。陶萌把耳环也换了,脑后低扎的马尾比昨天舒适随意一些,能看见白嫩的耳根和后脖子。 杨景行屁颠屁颠眉开眼笑地迎接上去,欣赏了一下后却有点抱怨:“昨天被你打个措手不及,所以我回去想了一晚上的马屁准备现在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太漂亮了。” 陶萌放下听前半句时的警惕,客气地稍微一笑:“你吃东西了吧” 杨景行点头:“你有多少时间” 陶萌稍想了一下:“还好,看你。” 杨景行恐吓:“那我就不客气了。” 陶萌点点头。 杨景行迫不及待:“走你去过艺术博物馆没” 陶萌问:“哪个去过,不过只看了两个馆。” 杨景行高兴:“正好,我们再去看看好不好” 陶萌不是很用心:“也行。” 杨景行说:“我问了,走过去两公里多,行不行” 陶萌点头,都懒得开口了。 杨景行边看陶萌边继续安排:“我们走公园里面,累了可以坐会。” 陶萌还是点头,小抿了一下嘴唇,是不是粉润的唇膏有点厚了。 出了酒店,过马路,没有太多话,这边就能看见杨景行住的地方了,不过他的房间不吃朝着公园的。 算是进入公园的范围内了,杨景行问:“认识路不” 陶萌摇头:“没走过里面。” 杨景行说:“反正就一直朝北,边走边看,不急,慢慢走你一天就经常梳这种头发。” 陶萌看杨景行:“哦”像是没意识到。 杨景行站住:“陶萌我有个特别幼稚的想法,说出来你别笑。” 陶萌并不奇怪,好歹那么多年同学还有同桌,这姑娘习惯了似地点点头:“说吧。” 杨景行不好意思:“其实扪心自问的话,我对你爸爸还是有点意见。” 陶萌看着杨景行,很认真,没惊喜,没不快。 杨景行的样子可不是只有一点意见:“我当初追的是陶萌,喜欢的是陶萌,我欣赏的是陶萌,管他什么事,凭什么他陶庆辉来拒绝我” 陶萌看着杨景行,脸上有些细节的轻微波动,睫毛眉间什么的,嘴角,眼角不过都很细微。 杨景行也看着陶萌的,嬉皮笑脸的表情并没保持完整:“所以我就想,要拒绝也是陶萌来拒绝我,我才无话可说,我才心服口服,对吧陶萌这么大人了,要你多嘴你陶庆辉上过复旦吗上过哈哈佛吗” 陶萌透漏:“我爸爸是交大毕业,杜克大学研究生。”平淡之中似乎有点同情杨景行的无知。 杨景行十分不屑:“比得上吗就算他把名校的学位拿完了,他在尚浦连任过那么多班长吗他有本事从高中就开始教育批评一个未来的音乐大师吗而且一欺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