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诺讲了一通后问杨景行:“有没补充?” 杨景行摇头:“暂时没有。” 齐清诺轻笑:“想得真传自己找他。” 蔡菲旋说:“我们找你,你再找他。” 齐清诺对团员们招手:“来,一起来!” 大伙笑一阵,齐清诺把去纠缠她的王蕊推开,开始干正事,今天轮到柴丽甜了。 三零六平日里是不讨论评价彼此的专业水准的,反正大家都是玩,没必要那么严肃沉重。而且行业不同,也没什么比较的必要,连邵芳洁和刘思蔓之间也不用比。 不过有些事是心知肚明的,比如齐清诺的音乐素养,年晴的高技术,高翩翩的保守,蔡菲旋的心不在焉,柴丽甜的创意和努力。就算是玩,柴丽甜也玩得很投入。 从一开始的《魂斗罗》就看得出来,柴丽甜在演奏的时候所投入的心思就不是瞎玩的态度。可是因为那曲子闹腾得很,一般人就难以听出柴丽甜的用心,也没人愿意花精力去剖析研究这么一件有哗众取宠嫌疑的音乐。 然后是齐清诺自己的《云开雾散》,她给了柴丽甜表现机会,但是在一件群戏纷争的小作品中,柴丽甜也只能是昙花一现。而且齐清诺对笛子的演奏方法不是特别了解,也使得作曲和演奏之间不是那么默契。 说起那次三零六的音乐会,柴丽甜敢用单声部传统笛子去吹《卡农》,更说明她的勇气和追求。笛子的效果当然和钢琴什么的没得比,但是柴丽甜还是赢得了学生们的热烈喝彩。 而这一次,柴丽甜得到了除了演奏传统作品之外最好的表现自己的机会。这一还只有编号的曲子,除了合奏**和二胡部分大放异彩,接下来就是笛子光芒四射了。 不过三零六有两把二胡,而且二胡本身音域宽广,音色表现力强,写作的时候也容易一些。相对来讲笛子就难了不少,虽然演奏技巧也多种多样,但是表现力是肯定不如二胡那么丰富多彩的,而且音色上面有不少的局限性。 杨景行写这曲子的时候并不是从头到尾按部就班的完成,他先是写了一点前奏,然后大体构思好二胡部分,接着就是笛子部分。不算前后的过度,这段笛子协奏有三分钟多一点。作曲的时候当其中考虑的当然是可听性,但是杨景行也没放弃演奏上面的技巧要求。 尤其有难度的是笛子之后是一个很长的大过度,因为要给听众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们慢慢被引入进接下去的架子鼓部分,不然就会严重的不伦不类。所以笛子要做的前后衔接和带动旋律走向的任务非常重。 总的来说,这作品就是围绕着二胡和笛子的主题慢慢丰满起来的。要做到面面俱到,杨景行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柴丽甜这一次比以前更刻苦地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练习新曲子,一方面当然是喜欢曲子本身,也有可能是作为专业演奏者,她感受到了作曲者在创作时倾注的心血。 虽然柴丽甜研究练习了很久,但今天是第一次大家到齐了一起听,而且听的时候大家都用专注和安静尊重了十分投入的柴丽甜。 三分多钟后,柴丽甜放下笛子,又是那种略微不好意思但是灿烂阳光的笑容看大家。其他女生还以媚眼笑脸,齐清诺庆幸:“你躲过一劫,不用真传了。” 王蕊揭穿:“昨天晚上传过了,你以为。” 年晴吃惊到羡慕:“你们玩双飞!?” 刘思蔓坦白:“还有我。” 郭菱举拳头:“抗议潜规则!还艺术一片明净天空!” 杨景行在一边蠢笑。 可能是柴丽甜激励了三零六,让她们对这曲子产生了更大的期望,接下来的练习有点事半功倍的感觉,才三四遍,就有模有样了。 学校下课铃后,大家也跟着休息一下,除了喝水上厕所,就抓紧时间看看杨景行的摄像技术又没进步,问问程瑶瑶有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在二楼上小课的喻昕婷带着张楚佳很快一起上来了,张楚佳三零六参观。学校就那么大,张楚佳以前也是积极分子,所以大家脸熟甚至知道名字,就免了介绍。而且张楚佳是学姐,得好好尊重一下。 就业是个大问题,大三大四的比较关心,跟张楚佳打听,反正时至今日也没人指望能成什么名家大家了。 张楚佳挺认真的回答咨询,并坦白承认自己一个堂堂浦音钢琴系的研究生好不容易找个工作,月薪也就八千左右。 八千!大部分人都好羡慕了。何沛媛说自己月薪八千的话就不去累死累活了。蔡菲旋打听有没有时间挣外快。柴丽甜给张楚佳拿水喝。 张楚佳给女同胞出主意:“叫他开工资,他天天跟我说三零六都是美女,呆在这里不想出去。” 大伙笑,齐清诺中肯评价:“他认识的就没不美的。” 张楚佳看杨景行:“就是,你运气怎么这么好?” 杨景行苦恼:“还真找不出反例。” 没人不好意思,只是眼神表情鄙视杨景行。喻昕婷除外,她嘻嘻乐。 课间很快结束,喻昕婷急忙下楼,张楚佳却留下了,跟杨景行一起当看客,还拿起了谱子。 三零六又练习了两遍笛子协奏后,张楚佳